絃歌的話像是一枚石子扔進了安靜的湖麵,讓齊恒刹時有些心境不平。絃歌說的冇錯,這的確是他一向以來的心願,這話他從未與人說過,但是她竟然一語道破,這實在太讓齊恒驚奇了。當初他宣佈要與陳國開戰時,多少大臣反對,乃至母後都親身來勸過,說不能毀了先祖建立的這百年戰役的基業。但他始終對峙己見,結合了堯國與周邊其他的小國先對陳國脫手,從開戰至今,朝中反對的聲浪就從未停過。
見她笑了,齊恒這才略微放下心來,將絃歌抱得緊了些,歎道:“多虧老天寵遇讓你重新回到我身邊,想想當年本身對你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我都悔不當初。乾脆你還在我身邊,不然即便有朝一日我一統了天下,那也不過是孤家寡人一個。”
本來是當時候啊,現在想想,那的確不是甚麼好的回想。
“唉。”齊恒輕歎一聲,颳了下絃歌的小鼻頭,道,“不奉告你,就是怕你胡思亂想。果不其然,你徹夜實在是因為此事才展轉難眠的吧?”
見他一副大尾巴狼的模樣,絃歌刹時紅了臉,噘嘴抵賴:“纔不是。”
“此事孤自有計算。”齊恒偏過甚,冇讓齊商瞥見他臉上的不天然。
但當時,齊商和絃歌訂交甚篤,固然對絃歌的臉皮之厚表示恨不得一棒棰敲死她算了,省的她老是冇臉冇皮的出去丟人現眼;但是另一方麵絃歌畢竟是世上少有的和本身臭味相投的人,如果把她敲死了本身到哪兒再去找一個混世魔王和本身四周作歹?並且這個太子哥哥對絃歌的態度偶然候讓他這個外人都看不疇昔了,那顧絃歌雖說是大奸臣顧羨之的女兒,但好歹也是個女人家吧,並且還是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家,齊恒對她老是這般不包涵麵一點也不曉得憐香惜玉,也實在讓齊商有些看不過眼。
“哦。”齊恒勾了勾嘴角,但神采卻不複方才。
“你返來啦。”絃歌順勢摟著齊恒的脖子笑道。
踏平諸國,一統天下。
“嗬。”齊恒哂笑,“陳國與衛國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他們覺得即便聯婚勝利了就能對我大梁裂土而分?的確是癡人說夢。你且瞧著,遲早有一天,孤定會踏平諸國,一統天下。”
“話說,太子哥哥,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真的不喜好鈴鐺那丫頭?”齊商俄然收起了方纔痞裡痞氣的態度,變得一本端莊起來。
“也不是。”絃歌點頭,“有些睡不著。”
可誰知剛一說完,齊恒較著臉就拉了下來:“哦?商弟這是來替顧絃歌當說客了?”
“嗯,現在你不是一小我了,你有我,有我們的寶寶。我們都要好好的。”絃歌往齊恒的懷裡鑽了鑽,兩人貼的更緊了些。彷彿隻要如許,才氣感遭到暖和。
“那倒不是,我隻是想說若你真的不喜好她,不如直接跟她說,完整斷了她的動機,如許下去你被纏得心煩,她也不歡暢。”齊商點頭,隨即又自言自語,“不對,那丫頭臉皮厚的鐵鍬都鏟不動,並且是個認死理的,就算你直接說了她估計也聽不出來。”
“當然,太子哥哥向來聰明過人,這類事本就不需求我來提點。不過吧話說返來,我愣是冇搞明白,顧絃歌除了是顧羨之的女兒,哪一點不好了?你這麼討厭她?”
“誒,等一下啊,我話還冇說完呢。”齊商忙攔住他,“傳聞比來衛國和陳國有要聯婚的跡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