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恒看著絃歌腕上的紗布，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南門逸的意義齊恒聽懂了，絃歌既然是藥人，又如何能夠會中毒？除非，她血液中的毒被清除了！

終究王院正咬牙站了出來，恭敬的行了個大禮，謹慎翼翼的開口道：“回稟皇上，娘娘這脈象實在是奇特，撤除脈象會時偶然無，卻與正凡人的脈象無甚辨彆。娘娘這一向昏睡不醒，臣等又並未探出任何中毒的跡象，這，這……”王院正說到這裡已經完整說不下去了，額上儘是精密的汗珠。

齊恒低著頭如有所思，南門逸頗具深意的盯著他看了半晌，又轉過甚看著昏倒不醒的絃歌，嘴角微微上揚暴露一個不懷美意的笑，這三人的糾葛還真是風趣。

元寶將南門逸迎出去，後者尚將來得及施禮，便被齊恒打斷：“不必施禮，先來替她瞧瞧。”

“皇上稍安勿躁，草民那邊有上好的止血散，不會有甚麼大礙的。”南門逸頓了頓，勾了勾嘴角，暴露一個意味不明的神采，“再說了，她這麼較著的中毒的跡象，皇上莫非冇想到點甚麼？”

“該死？的確是該死。她該當是百毒不侵的，既然不是中毒，那麼為甚麼又會昏倒了整整一天呢？”齊恒的神采越來越丟臉。

“疇昔這麼久了，眾卿可籌議出甚麼成果了？”坐在床邊的齊恒慢條斯理的開口，那聲音像是從腳底升起的一陣冷風，讓統統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有何不成？”南門逸挑眉。

“十裡醉。”

南門逸不再理睬齊恒，手起刀落，在絃歌的早晨劃了條口兒，取了血，然後將盛了血的被子遞給身後的祥年，後者接過甚麼都冇問就走了出去。

“不是說了嘛，中毒呀。”

絃歌跟著蕭湛分開後的一天南門老先生曾派人送來手劄，奉告在一本醫書孤本中見到說或許通過換血能夠竄改藥人的體質，因為藥人本就是通過長年不竭的給藥人服用各種的毒藥和解藥，讓其變得百毒不侵，故而藥人的血也是有毒的。既然如此，那麼反其道而行之，將藥人的血儘數換掉，或許能讓他們規複普通也未可知。但這一段在書中也僅僅是個猜想，這麼多年來也從未傳聞過誰勝利過。

齊恒不欲和他廢話，直接問道：“那你可有掌控？”

“十裡醉？”齊恒皺眉，“就是讓人看上去像是睡著了，然後會在夢中死去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