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是男兒家的苦衷。”齊商“唰”一聲將摺扇翻開,在胸前搖得風騷恣肆,眼尾含情的丹鳳眼眨得愈發歡暢。
“無歡?”蕭湛自是將這幾人的行動儘收眼底,伸手欲握住絃歌放在桌上的手,不想她倒是像觸電普通猛地將手收了歸去。
“我一貫如此,彆人又能奈我和?蕭湛,我警告你,她不是你能介入的!”齊商咬牙切齒的撂下這句話,狠狠的鬆開手,氣沖沖的回身拜彆。
“阿商?”齊恒的聲音俄然在耳邊響起,齊商這纔回過神來,收回了一向黏在絃歌身上的目光,回道:“是,皇上。”
“惦記?”絃歌微怔,隨即嘲笑,“我有何資格惦記?莫說我顧家滅門之禍我到死都不會忘,即便如此,當年我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說到最後,絃歌言語中的自嘲意味愈發濃厚。
“世子,您好歹是一國世子,還請重視形象。旁人可都看著呢。”蕭湛始終都是那副雲淡風輕的神采,與齊商的怒髮衝冠構成光鮮的對比。
“你!”齊商當即肝火中燒,一把抓住蕭湛的衣領,怒道,“蕭湛,你莫要太放肆!”
絃歌聽聞秀眉緊蹙,蕭湛拍了拍她的頭頂,柔聲安撫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蕭湛心知此事想來也瞞不過,乾脆風雅的說了:“他是齊商。”
固然蕭湛在中間她會放心很多,但是太後親身問話,如果拉上蕭湛怕是不大好,萬一再惹怒了太後隨便給她安個罪名都夠她喝一壺的了,想想還是忍了。
看著絃歌隨那宮女走遠,蕭湛眉頭越皺越深。
“疇昔了的,便疇昔吧。”蕭湛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起碼我還在你身邊。”
這兩人都是人中龍鳳,隨便站在那裡都會吸引一群人的目光,此時固然宮宴已散,但還是有很多大師蜜斯遲遲不肯拜彆,都麵色含春的站在不遠處看著這兩人,胡想著能製造一段“偶遇”然後就此結緣也未可知。在看到兩人彷彿起了辯論,乃至大梁世子還動了手,很多人都倒吸一口冷氣,乃至有怯懦的驚撥出聲。
絃歌粲然一笑,“是啊,起碼我不是一小我。”
“甚麼!”弦心中一窒,頓時腦筋裡像是灌滿了漿糊。
“嗯,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宋太後對勁的點了點頭,“有你本日說的這些話,哀家便放心了。”
“這與世子有何相乾?”蕭湛不答反問。
宮宴結束,便有宮女上前說太後孃娘請絃歌去敘話。
太後又拉著絃歌說了好一通話,陳帝偶爾插一句嘴,絃歌規端方矩的坐在那邊有一句答一句。
不想她竟會有如此反應,蕭湛眉心模糊發黑,但還是柔聲問道:“如何了?但是那裡不舒暢?”
“聽湛兒說,你無父無母?”
“太後孃娘寬仁,民女天然懂的。民女的確曾經救過蕭湛,不過他也救過民女的命,便是說誰與誰有恩,那民女此生做牛做馬也酬謝不了。”
絃歌也冇想到本身怎會有如此大的反應,頓時臉頰有些發紅,又將方纔的話反覆了一遍:“那人怎會在這裡?”
那邊的齊商見著兩人交握的雙手,本來掛在嘴角的笑完整僵住,眼中的寒意一閃而過。齊恒固然一向在和中間的陳帝談笑風生,但時不時的還是往齊商這邊瞥兩眼,在看到齊商神采不大好時心下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