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鞭剛下去的時候麒麟衝上去替絃歌擋了,絃歌見大事不妙撒腿就跑,但此舉無疑是更加激憤了顧夫人,因而叫人將麒麟拉開,將絃歌吊在樹上打了一頓。
統統不得不說是天意。
“嗬,顧羨之,你打壓朝臣、殘害忠良、剝削百姓,這些事莫非要我一一給你列舉嗎!”
這邊的喧華終究傳到了顧夫人的耳中,當即大怒,命人取了鞭子來本身親手將她一頓好打。
不過還多虧她這一鬨,終究讓葉霓裳心中的肝火消了些許,二人乾係這才漸漸好起來。
那是第一次,也是獨一的一次。
“顧羨之,我說過你在內裡做甚麼都與我無關,但是你能不能替我想想,替絃歌想想,我在府裡足不出戶,你在內裡做的那些事都能傳入我的耳中,可想而知你做了多少好事。你莫非就不能為女兒的將來考慮一下嗎!”
“我要的是一個安穩的家,我不想老是在這類擔驚受怕中惶惑不成整天!”
“安穩,甚麼叫安穩?我一輩子碌碌有為便是安穩?我隨你歸隱故鄉便是安穩?我當一個販夫走狗便是安穩?我有我的抱負我的尋求,你不支撐我我無話可說,但是你現在要我放下統統和你一起尋求安穩?霓裳,你知不曉得這統統對於我來講意味著甚麼?”
“顧羨之,你在內裡如何張揚放肆我管不著,但是從明天起,你最好離我的女兒遠一點,我不想讓她變成你如許為世人唾罵!”
絃歌倒不是冇想過體例將這條銀鏈子取下來,但是這條鏈子底子就像是從她腳上長出來的一樣,底子連介麵都冇有,更遑論解開?她也試過很多種體例,乃至還讓齊商找了個開鎖的工匠來想體例給她弄開,無法刀子割、斧頭砸,鉗子鉗……各種體例都用儘了結也冇法擺盪半分,乃至連印子都冇能留下。
那是蕭湛特地為她做的,小時候,顧家的院子裡也有一架如許的鞦韆。不過不是給絃歌玩的,而是給她娘玩的。
顧羨之當真的模樣終究讓顧夫人忍不住笑出了聲,嗔道:“好歹是個丞相,如果讓外人見著你這般不端莊,不曉得該如何笑話你了。”
顧夫人固然出身蘭陵葉家,王謝王族,但天下那個不知葉家第一美人葉霓裳固然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但脾氣火爆還懷揣一身好技藝。曾經有宵小之徒企圖調戲於她,卻被她打斷了手腳。
“是是是,都是為夫的不是,夫人這廂可彆惱了可好。”顧羨之似模似樣的衝她拱了拱手,做了個揖。
絃歌自是不知,這鏈子是孃親陪嫁之物,乃是葉家傳家之寶――此物本來隻是一根鏈子,但它認主,隻要碰到命定的仆人纔會主動成環,乃至介麵處都不會留下陳跡,彷彿天成。顧夫人還冇有懷上絃歌時,這鏈子不管戴在誰手上都冇法成型,且觸手冰冷,但她懷上絃歌時便發明這鏈子有了溫度,便猜想或許本身腹中的孩兒便是它命定的仆人。
“慈父多敗兒,你看看顧絃歌被你慣成甚麼樣了!你知不曉得她打瞎了彆人一隻眼睛!”
穿上女孩子的裙子自是各種不適應,再加上腳上的鈴鐺更加限定了本身的行動,為此絃歌冇少去和孃親周旋,但都是铩羽而歸。碰了壁的絃歌天然是去和爹爹哭訴,但何如爹爹固然寵她,可倒是對孃親的話言聽計從,哪怕她再如何撒潑打滾也冇法竄改近況,這讓絃歌狠狠的愁悶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