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鬼怪紅影在夜色下穿行,輕靈的法度穿過九曲迴廊,墨發在空中勾畫出美好的弧度,彷彿遊戲人間的桃花妖普通,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該去找她的王妃了……
禦靈風卻置若罔聞,妄圖摘下她臉上的麵具,楚燃目光一冷,反手一擰,隻聽骨節錯位的脆響聲,昂首便對上禦靈風幽怨的目光,“王爺,竟對人家如此鹵莽……”
回身便往門口走去,好似真的信了這個爛來由,籌辦分開這個鬼處所。
重視到身後炙熱的目光,楚燃將狼毫擱在一邊,捏著筆墨未乾的宣紙一角,慢悠悠的向禦靈風走去,語帶幾分無法道,“巫越王曉得本王好男色,方纔將王妃許配給本王,但王妃鹵莽蠻橫,實不得本王之心,這一紙休書便送給王妃,望王妃好自為之。門口就在前麵,不送。”
禦靈風的指尖觸到她的麵具時,楚燃嚇得一個激靈,猛地回過神來,抓住他不循分的手,沉聲道,“停止!”
撕破淡然安靜的麵具,突現無邊魅惑之姿,讓楚燃微微一愣,竟忘了答覆他的話。
禦靈風神采微微有些錯愕,但很快便規複了安靜,一邊用細帛擦去臉上的假裝,一邊波瀾不驚的問道,“你是何時發明的?”
“阿燃,說夠了嗎?”伴著一道千嬌百媚的音落,禦靈風閃電般欺身而至,桃花眼中閃現絲絲笑意,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楚燃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登徒子普通輕捏著禦靈風的下巴,嘴角掛著輕浮懶惰的笑,冷銳的眸光卻舒展在禦靈風安靜的臉上,不肯放過他任何一絲神采,似要將他看得真逼真切。
就在禦靈風放下心之際,紅衣如驚鴻掠影而過,再定睛,隻見楚燃懶懶的靠著椅子上,手中竟平白多了一支狼毫,神采當真的爬在桌子寫甚麼,口中還唸唸有詞不知在說些甚麼。
身上帶著些許酒味,楚燃眼底倒是一片腐敗,悄悄推開寢宮的門,抬眸望著端坐桌旁的白衣男人,嘴角的笑意不減反增。
禦靈風腳步一頓,嘴角微微一勾,一副早推測的拽樣,慢悠悠道,“何事?”
禦靈風挑了挑眉,全數心神放在麵前的‘男人’身上,被一種知名的東西牽住了心,一動不動的盯著麵前絕媚的‘男人’,竟微微失了神。
禦靈風淡淡掃過她的手,臉上煞時變得有些丟臉,並不焦急推開她的手,而是將臉上的麵紗摘掉,試圖用臉上的紅苞嚇退夜楚燃。
“啊――”禦靈風身子順勢一壓,將她撲在半張破床上,鼻尖相觸,四目相對,竟讓從未碰過雌性的楚燃嚇得叫出聲來。
誰知楚燃竟微微躬下身,伸出舌頭舔過他的紅苞,好似在咀嚼甘旨的好菜普通,舌尖意猶未儘的舔過唇邊,邪魅輕笑道,“一品紅的花瓣加上天然蜂蜜,王妃下次在敷臉之前無妨嚐嚐,味道可比普通的糕點正多了!”
楚燃懶懶打了一個哈欠,指著地上破裂的木片,心疼道,“王妃砸了本王的床,回到巫越國以後,記得送來補償金,不要讓人家說你們巫越國吝嗇,連一個床都賠不起,彆的彆忘了算上利錢,另有王妃帶來的聘禮,實在太多太重,王妃弱不由風的如何能扛歸去,還請王妃放心,本王必然好生幫你保管,當然也彆忘了還利錢……”
“王妃,請留步。”楚燃微靠著木框,還是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