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楚邵不覺得然,出聲辯駁道,“穹傲國國力強大,戰無不堪,若赤焰國真與穹傲國對上,恐怕勝算不大。兩軍交兵,第一站尤其首要,如果一開端便敗北,不免士氣大落,節節潰敗,比及兵臨城下,恐怕為時已晚。如果皇上肯禦駕親征,定能進步我軍士氣,一舉擊退穹傲國來犯,彰顯我赤焰國雄威!”
月光清冷,夜楚鬱麵若寒霜,揮之不去的陰霾,驅之不散的寒意,一如這春季綿綿不斷的冷風,一點一點腐蝕骨肉,如針紮般模糊作痛。
“如何,這張臉嚇到皇兄了嗎?”楚燃走到夜楚鬱麵前,用心將醜惡的麵龐展現在他的眼底,她要他永久記著這張臉,再不會有任何非分之想。
恍忽間,聽到夜楚軒的聲音,夜楚鬱方纔回過神來,黑若古井的雙眸凝睇著世人,薄薄的唇瓣輕微上勾,吐出毫無溫度的字眼,“邊關傳來動靜,穹傲國起兵了。”
夜楚邵的不測之舉,好似投擲了一枚地雷彈,頓時引發一陣轟鳴,震驚過後,心機各彆。
“那本王便拭目以待。”楚燃漫不經心回了一句,充滿了看好戲的戲謔。
夜楚鬱拆開卷軸一看,冰冷的目光逐步淩厲,削瘦的手指無聲捏緊了卷軸,半響,方纔爬動薄唇道,“邊關來報,巫越國起兵了……”
楚燃鼓足了勇氣,恐懼迎上夜楚鬱冰寒的目光,非常誠心道,“臣弟覺得,國難當前,應以大局為重,懇請皇上禦駕親征!”
“不必惶恐,儘管跟在本王身後便是。”楚燃表示尹七不必擔憂,加快了腳步向地牢逛逛。
“哼!前麵帶路!”夜楚鬱怒甩長袍,跟在尹七的身後就往地牢走,卻被夜楚軒攔住,“皇兄,謹慎有詐!”
天下冇有不通風的牆,何況夜楚鬱也冇想著坦白,他帶兵包抄炎王府之事,很快便弄得人儘皆知,一時候街頭巷尾都傳播著各種版本的故事,但這些故事都有一個共同的結局,那就是夜楚燃命不久矣。
“侄兒,放心吧。”老狐狸衝她自傲一笑,簡簡樸單一句欣喜的話,卻大有深意難以捉摸。
夜楚鬱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向楚燃,一邊低低的笑出聲來,一邊眼神中的溫度卻在漸漸冷卻,直至冷的再不現一絲情感,彷彿燃燒殆儘的熊熊烈火,終究隻剩下沉寂和毀滅,星星撲滅燒苗全數被埋葬在冰層下封凍起來,隻剩下一雙波瀾不驚的黑眸,冰冷沉寂的讓人可駭。
一模一樣的答覆,在一樣的地點,用一樣的語氣,倒是不一樣的表情。
夜楚鬱如何會找到這兒來了?
“皇上,大事不好了!”俄然,一名流兵突入殿中,單膝跪地,雙手遞上卷軸,用紅繩繫著的卷軸代表局勢的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