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冇聽到他語氣中的不悅,墨非離笑著看向夜楚鬱,緩緩道,“冇甚麼事,就是有點思念楚皇了……”
目睹夜楚鬱逐步變黑的臉,麗娘驚駭的吞了吞口水,低頭委曲揪著小手絹,指著本身腫脹的眼睛,委曲道,“皇上莫惱,能夠是臣妾看花了眼……”
“啊!啊!啊!”誰知,三道綿長的尖叫聲持續傳來,折磨著他脆弱的耳膜,讓他再難以忍耐分毫。
他的笑聲有一絲慵懶,有一絲目中無人,彷彿在說,這一齣戲,楚皇雖賣力演出,但也不過如此,讓爺有些有趣了。
楚燃舒展著眉頭,正糾結著該挑選哪一種時,突聞一聲尖叫,讓全部宮殿都為之一震!
夜楚鬱行動一滯,挑眉看向大吼大呼的麗娘,不悅道,“愛妃如何了?何事如此惶恐?”
嚇得緊閉雙眼的麗娘,那裡看得見他飛來的冰刀子,直縮著身子躲在角落,厲聲大呼,“啊啊啊,有有有老鼠,皇上,快給臣妾趕走啊!”
“臣、臣妾看到了一隻老鼠……”麗娘抬起手絹遮住小臉,嬌小的身子縮在角落不斷的顫抖,青腫的眼眶微微泛紅,嚇得連看都不看一眼。要曉得她鄭麗娘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死耗子了!
看著搔首弄姿的麗娘,夜楚鬱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竟也冇有再多過的究查,再次彎下腰,籌辦翻開簾子……
“哦,老鼠?在那裡呢?”夜楚鬱狹眸一眯,陰沉的麵龐冷若冰霜,毫無溫度的字眼,讓麗娘規複了些許明智。
墨非離眼眸一彎,但笑而不語,順手悄悄打著節拍,彷彿在等候著甚麼。
“皇——上!”七秒鐘後,一個肥大身影衝了過來,氣喘籲籲的爬在門框,顧不上昂首,上氣不接下氣道,“皇上,穹傲國的使臣來了,傳說中那名惡劣不堪不學無術流連花叢荒淫無度的廢料太子也來了,穹傲國一乾人等正在冰焰殿等著聖上您召見!”
(奸笑)祝大師端五節歡愉哦~
彷彿冇聽出他話中的火藥味,墨非離順手拂落肩頭的落花,落拓的翹起二郎腿,手中把玩著一朵素雅的曇花,骨子裡透著與身俱來的慵懶和妖嬈。
看著角落的石子,夜楚鬱眼底掠過一絲疑光,頓了頓,似是俄然想到了甚麼,不著陳跡的看了一眼窗外的梨花樹,唇角漫起似有若無的笑。隨即他挑眉看向麗娘,一臉不解道,“愛妃到給朕說說,這老鼠在哪兒呢?”
“巫越國的九龍茶,裴家的買賣做的真大……”走到夜楚鬱身邊坐下,隻是聞了一下茶香,穹傲國九皇子墨非離,便立即說了茶名。
現在的麗娘鼻青睞腫,眼角的淚水將落未落,不但冇有美人蹙眉的荏弱美,反而很有些東施效顰的風趣好笑,再加上繞著小手帕的怨婦行動,這醜態……哦不,這姿容那叫一個風華絕代豔驚四座!
“冇、冇事……”麗娘戰戰兢兢說了一句,還是被嚇得魂不附體。常日裡見慣了“花言巧語”的夜楚鬱,現在這大怒的冷血修羅之相,讓她彷彿自天國走了一遭。
反觀夜楚鬱麵色還是,眸光一轉,逗留在墨非離妖嬈邪魅的臉上,帶著幾分切磋的意味——
隔著十米遠的間隔,仰仗小小的石子,都能讓朕的愛妃產生錯覺,墨非離,你當真如傳言般……惡劣不堪嗎?
驀地,似是想到了甚麼,倒也不急著揪鬼了,回身走到桌子坐下,抬手倒了兩杯熱茶,方纔將目光移向窗外的大樹,勾唇道,“北傲皇子,好戲可看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