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一臉謹慎地向四周看了一眼後,才小聲說道:“這青州啊,本來也是民風渾厚、百姓安寧的,但是自打這知府大人上任後,青州啊就成了葉知府的撈金窩子,這葉知府不但愛好搜刮民脂民膏,還經常強娶民女,他那府中啊,養著三十幾房小妾,都是從青州城裡挑都雅的女人強行娶了去的。十天前又來個連葉知府都謙遜三分的公子哥兒,那公子哥兒也是愛強搶民女的主,就在兩天前又搶了一個女人歸去,現在城裡略微有點姿色的女人都不敢出門,能出門也隻要這些我們這些徐娘半老的老婆子和貌若無鹽的小女人了。”
兩人向那屋子走去,翻開房門,內裡的人也被開門聲嚇得不輕,一個老婦人顫著身子半跪在地上,一雙手卻將床上躺著的白叟護得死死的。那老夫人看到出去的是兩個女人,有些怯怯地問道:“你們有事麼?”
紅蓮聞言看向司空影痕,司空影痕也是神采凝重,想著,兩人便轉成分開了,紅蓮拜彆時在那婦人攤子上拿了一把竹骨摺扇,放了一錠銀子在那婦人手裡,並說了一句:“大娘,不消找了。”那婦人看了看手中的銀子又望向拜彆的兩道倩影,心中茫然,有有些欣喜。這一錠銀子能讓她家好好過上一年啊。
正喝著茶,耳朵尖的紅蓮就聞聲坐在一旁的兩名男人說道:“哎,提及來,老李頭家的閨女死得那叫一個慘痛,不但被當眾扒了衣服,還叫那麼多乞丐給欺侮了,真是作孽啊!”中間那人也憐憫地說道:“誰說不是呢,好好一個閨女被人給糟蹋了,老李頭跑去府衙外鳴冤還讓那些衙役給打得半死不活,哎,不幸老李頭家裡窮成阿誰模樣,恐怕是拿不出錢看大夫了,說不定啊就這兩天的事了咯。”
司空影痕又安慰道:“白叟家,青州城的事我們都傳聞了,您想要還女兒一個公道但是在現在的青州是不成能的。但是過幾日就能做到。”白叟迷惑地看向司空影痕,“女人啊,青州被那葉知府兼併著,我等伸冤無門,如何能還我女兒公道啊。”
剛要出去,司空影痕就攔下她,並說道:“白叟家不消耗事了,我們坐一坐就走,”老婦人迷惑地看了一眼司空影痕,不明白這兩個女人究竟甚麼意義。倒是躺在床上的白叟問了:“兩位女人有甚麼事就說吧。咳咳…咳咳”
紅蓮聽完憤恚地說道:“豈有此理,這裡冇有國法了嗎,竟由得這些人在此胡作非為!”那婦人聞言趕緊向擺佈看了一眼,見無人聞聲,才深呼了一口氣說道:“女人這話可說不得哦,這葉知府自來了青州就成了青州的土天子,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要伸冤也冇地伸去,隻能聽天由命了,女人啊,你家蜜斯生得如此仙顏,還是快快分開吧,莫要在此逗留了,免得被那葉知府捉了去。”
紅蓮聞言一張笑容肝火橫生,她詰責道:“這裡莫非冇有國法嗎,竟敢這般作歹,不怕天打雷劈嗎!”一旁的老者聞言,趕緊勸道:“這位女人莫要多言,謹慎禍從口出啊!”紅蓮冷哼道:“柳昭這小渾蛋,看來老孃我不經驗經驗他,他都不曉得死字如何寫了!”
紅蓮聞言點點頭,同時暴露感激的神采,向那小兒稱謝道:“多謝小二哥。”那店小二從未被人道過一個謝字,紅蓮向他說了一聲感謝,他倒愣了半晌,神采也微微暴露羞怯,隨即又說道:“不消,不消,我頓時給兩位女人上茶。”隨即一溜煙兒地跑到爐灶處取茶去。引得一旁的客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