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劃過一絲迷惑，見小李子還等著，良妃微微一笑，柔聲道：“本宮曉得了。”

“來人，送良妃回和福宮，無朕旨意，不得私行到養心殿！”康華帝冷酷地叮嚀。

白蓮蝶見狀，直接撲倒康華帝腳邊：“父皇，蝶兒不明白，蝶兒已經認錯了，父皇為何還要懲罰母妃？”

“蝶兒！”良妃一把將女兒拉了下來跪下：“皇上，本日日頭有些毒，蝶兒玩耍曬著了，這會兒說話有些胡塗，還望皇上恕罪！”

“蝶兒！”一旁的良妃出聲嗬叱，固然是嗬叱，不過都是格外和順的。

“蘇婉見過良妃娘娘，見過九公主！”

跪在地上的良妃身子一歪，神采又白了幾分。

蘇婉不理睬她，心底想著，管它馬屁不馬屁，隻好對她的處境好，不過動動嘴皮子的事，她非常樂意做。

前麵跟著小李子剛走幾步的白蓮蝶聽著，當即就變了神采。就連一向和順含笑的良妃聽著，臉上的笑容都僵了僵。

“阿婉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蘇婉恭敬施禮，跪在地上，叩首叩得格外樸拙，都能聽到砰的一聲響。

跪在地上的小李子不敢再開口，在世人的視野中，被侍衛拖了下去。不一會兒，內裡就傳來他的慘叫聲。

白蓮蝶較著發覺到了康華帝神態的竄改，從未見過父皇這般看著她，嚇得不輕：“父……父皇，母妃是擔憂蝶兒纔出去的，是蝶兒的錯，父皇不要見怪母妃。”

白蓮蝶嚇得麵色煞白，一顫抖癱倒在康華帝腳邊，丹鳳眼中已經含了淚：“父皇，蝶兒……”

康華帝聽著：“還不帶良妃下去！”

內裡王德順服養心殿走了出來，見著蘇婉忙笑著道：“鳳臨郡主，皇上曉得您返來了，讓主子奉告您一聲，皇上在內裡等您。”

一個張狂放肆，目中無人，本日竟敢連他養心殿這邊都敢砸，出去後冇有施禮，直接逼問蘇婉。

想到這裡，康華帝的眼神又冷了幾分。

見到良妃，康華帝蹙了眉頭，看向小李子。

“蝶兒，快隨王公公出來拜見你父皇，記得母妃本日奉告你的話，要聽話，曉得嗎？”叮囑了一番，白蓮蝶又瞪了蘇婉一眼，這才籌辦出來。

“認錯？”康華帝嘲笑一聲：“既然你曉得認錯，朕給你一個機遇。去，給阿婉報歉！”

“蘇婉，你給本公主過來！”白蓮蝶大聲喝道。

良妃再擔憂，也不敢抗旨。

“你……”

恭恭敬敬一禮，挑不出半分弊端。

“來人，將這個主子拖下去杖責二十大板！”康華帝麵色微冷，聲音也是冷冷的。

蘇婉冷酷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冇有看她。漸漸走近她這邊，站定。

白蓮蝶的眉頭皺的更緊，本想趁著蘇婉施禮挑錯的她，發明蘇婉的禮節都趕得上宮裡的教養嬤嬤，隻得作罷。

“皇上恕罪，臣妾……”

一旁的王德順瞧著，有些焦急：“九公主，您本日砸了養心殿偏殿，那是鳳臨郡主的居處。”

白蓮蝶一愣：“父皇，您在說甚麼？”

康華帝瞧著麵色和緩了些：“在內裡玩了一天，也不嫌累，快起來吧。”

再看蘇婉，剛纔殿外的事情，他在內裡聽得一清二楚。蘇婉本年五歲，而他這個小女兒本年八歲。

這統統康華帝看在眼中，視野從良妃母女身上劃過。良妃早已經白了臉，服侍皇上這麼多年，天然曉得皇上這是警告她本日的不請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