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彆客氣。”葉知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人眉毛微微一挑,摸出一錠銀子扔了出來,“拿去看大夫。”聲音不似先前那般冰冷,卻也冇甚麼溫度。
那人神采稍稍都雅了一些,將目光轉向葉知秋,唇角牽起一個輕視的弧度,“你想如何?”
這話的口氣不成謂不大,倒讓婁掌櫃起了幾分興趣,“這麼說,我點甚麼你就能做甚麼了?”
葉知秋一看這陣仗,就曉得那馬車裡的人來頭不小,笑容愈發地冷了,“本來先撞人再滅口,是從當代秉承下來的良好傳統啊!”
那人臉上的諷刺意味更濃,又摸出一錠五兩的銀子扔了出來,將車簾重重地放下,“還不快走,磨蹭甚麼?”
幾個黑衣人相互遞了個眼色,齊齊應了聲“是”,身形一晃,又破空而去。一轉眼便消逝在人群深處,當真是來無影去無蹤。
葉知秋笑了,“男的女的有甚麼乾係?隻要做菜的技術好不就行了嗎?”
“行刺”二字剛一出口,隻聽“嗖嗖嗖”一陣破空之聲,幾道人影從天而降。兩個手按劍柄護在馬車擺佈,彆的兩個長劍出鞘,壓在了葉知秋的頸窩上。
街上產生的事情,伴計也瞥見了。冇想到她會來招聘廚子,先是驚奇了一回,又暴露難堪的神采,“我們酒樓要招的是男廚子……”
葉知秋的專業愛好未幾,除了旅遊,就是吃。實在去旅遊也是為了吃,看風景不過是趁便。從大旅店的特性菜,到路邊攤的小吃,酸甜苦辣鹹,隻如果能吃的,她都來者不拒。
“這話你彷彿不該來問我,應當撫心自問纔對吧?”葉知秋針鋒相對,“莫非冇有人教過你,在人多的處所要減速慢行,撞了人要先說對不起嗎?”
虎頭還在為那四個來去如風的黑衣人發楞,連狀況也冇搞清楚,便傻乎乎地跟著她走了。
那些跟她一樣吃貨的朋友和同事,常常饞蟲作怪,便買上一包東西來找她改良餬口。還給她起了一個外號,叫“專屬禦廚”。
葉知秋連看也冇看那銀子一眼,解開虎頭的衣服查抄了一番,見胸口和腿上都冇有傷,還是有些不放心,“虎頭,你真的冇傷到嗎?有冇有那裡痛?”
婁掌櫃並冇有立即表態,眯著一雙小眼打量著葉知秋,“你都會做甚麼菜啊?”
若不是府中另有急事,定要讓那婦人嘗一嘗衝犯他的結果。他咬牙切齒地發了一通狠,對那兀自戰戰兢兢的車伕吼道:“還愣著乾甚麼?走!”
人群主動分開兩邊,目送馬車飛奔而去……
伴計有點被她說動了,躊躇了一下,“我就是個跑腿兒的伴計,做不得主,要不……我帶大嫂去見見我們掌櫃的?”
這四人清一色的黑衣黑靴,春秋都在二十歲高低,神情淡然,眼神鋒利。身材並不魁偉,卻無處不透著煞氣。前排圍觀的人們心生畏敬,悄悄地向後退了退。
葉知秋眉頭頓時蹙了起來,虎頭冇覺出氛圍不對,心疼地盯著被馬蹄子踩爛的包子,淚珠子劈裡啪啦往下掉,“爺爺的包子都碎了,嗚嗚嗚……”
“出去吧。”內裡傳出一個慢條斯理的聲音。
葉知秋完整怒了,放開虎頭,撿起地上的兩錠銀子便扔了歸去。一錠銀子磕在車廂上,而後跌落在地,彆的一錠卻不偏不倚飛進了車窗,帶起一聲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