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爺這黑鍋豈不是白背了？”沈長浩瞟了他一眼，看似漫不經心腸道。

鳳康也不勉強他們起來，“你們是這清陽府的土天子也好，地頭蛇也好，那都是本王來之前的事情，我也不想究查。此後如果再讓我聽到有人敢仗勢作威，逼迫百姓，就彆怪我事前冇提示兒。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搞小行動，就要拿出死的憬悟！”

“是。”黑衣侍衛承諾一聲，快步而去。

鳳康冇理他這一茬，自顧自地喝了幾口茶，儘管說本身的，“秦大人，本王剛剛纔曉得，公子的名譽很大。傳聞隻如果在他那兒掛了名的，在清陽府就再也冇有出頭之日了，要麼遠走他鄉，要麼就投河他殺；他跺一頓腳，全部清陽府的空中都要顫三顫；他喊一嗓子，連城外的山都得乖乖低頭。人送外號‘三閻王’，聞名止啼，好不威風……”

這話說得客氣，可話裡話外都是提點。秦兆安久混宦海，天然聽得出來，肅了神采一本端莊隧道：“沈大人您這是說的甚麼話，下官本日是帶犬子來聆聽王爺教誨的，自主誌願，不關政務國事，您冇見下官是穿便服前來的嗎？”

父子兩人再三表過忠心，才得了令，頂著兩腦門血跡戴德戴德地走了。一出門，秦兆安就甩了兒子一個大嘴巴，“孝子，雪親王來封地前後，我警告過你多少遍，讓你收斂，收斂，你就是不聽。現在可好，招惹到王爺的人身上去了，你想害死你爹是不是？”

“是是是，微臣父子定當服膺王爺教誨，一日三省，毫不敢再犯。”秦兆安和秦考伏在地上信誓旦旦，恐怕誠意不敷，又“砰砰砰”地連磕了幾個響頭。

隻是提示得稍嫌晚了些，鳳康已經將杯中酒一飲而儘了。回過神來，本身也愣了一下。他向來愛好乾淨，對入口的東西更是要求嚴苛，明天這是如何了？為甚麼用阿誰女人碰過的酒杯喝了一杯酒，感受唇上、臉上和內心都火辣辣的，彷彿做了甚麼負苦衷一樣？

“秦大人公然是個聰明人。”沈長浩讚美地拍了拍他的肩頭，又格外關照了幾句，“被令公子整治的那位大嫂，與王爺和鄙人有舊，但願秦大人和秦公子高抬貴手。”

“你如何不早說？”他憤怒地拋棄酒杯。

此時被誇比被罵還讓民氣驚肉跳，秦兆安半晌冇聽到下文，心中更是忐忑得緊，涎著笑容謙善，“皇上如此抬愛，實在讓微臣愧不敢當。微臣做得還很不敷，今後定當更加勤懇，鞠躬儘瘁，死而後已，以報皇上天恩！”

洗墨見狀趕快提示他：“王爺，這杯子是那位大嫂用過的……”

微臣說這話並不是想為犬子擺脫，即便是玩鬨，也不該做那些特彆之事。也怪微臣常日過分寵嬖他，束縛不嚴，管束不力，才讓他嬌縱妄為。求王爺看在他年幼不懂事，念在微臣勤勤奮懇仕進的份兒，給他一個改過改過的機遇。”

秦兆安臉兒刷地白了，把頭磕得小雞啄米一樣，“王爺恕罪，犬子生性玩皮，的確是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可那都是玩鬨之舉，並未傷害過性命啊。這惡名想必也是百姓們出於戲謔之心，誤傳出來的，不免有不儘不實之處，還請王爺明鑒。

“你還敢說？”秦兆安一腳踹疇昔，“‘乾係’這類字眼兒也是能用在王爺身上的？回府我再好好經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