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使不得。”成老爹趕快把銀子放下來,“這錢是你賺得的,你收著纔是端莊。”
說到底,這畢竟是成老爹的家,她隻不過是代管罷了。她不想讓成老爹感覺本身落空了對這個家的掌控權,那樣的話,她遲早有一天會變回外人。
成老爹愣了一下,“我收著?”
正說著,就聽婢女在內裡喊“知秋姐”。成老爹聞聲腳步聲混亂堆疊,彷彿來了不止一小我,趕快把銀錠子攏在袖子裡,又小聲地叮嚀虎頭,“你姐姐得了銀子的事兒,不準對旁人說,曉得不?”
“就是,就是。”虎頭嘴裡含著飯菜,腔調含混地擁戴道,“姐姐不在家,可把我和爺爺冷僻壞了。姐姐,你今後不出去了吧?”
虎頭掄著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著飯,還不忘接話,“爺爺那壺酒不曉得兌了幾次水,早就跑味兒了。”
“爺爺你放心吧,都還上了。”葉知秋嘴上這麼說著,想起鳳康,內心又彆彆扭扭,不甚痛快。她不想讓阿誰混蛋粉碎了過節的氛圍,便把話題轉開去,“爺爺,我此次在城裡賺了差未幾二十兩銀子。我們這一夏季的口糧,另有來歲開春的種地錢都有了。”
葉知秋笑著點頭,“嗯,不出去了,你冇瞥見我把鋪蓋都拿返來了嗎?”
當然,她不必然非要憑藉他們度日。可不管走到那裡,不管碰到誰,信賴都是需求用心運營的。更何況,她至心喜好成老爹和虎頭,把他們當作精力支柱。因為銀子如許的身外之物傷了豪情,可就得不償失了,防患於已然老是好的。
“哎。”成老爹樂嗬嗬地應了,吃了幾口菜,又忍不住感慨,“秋丫頭一返來,咱這個家纔算有人氣兒了。”
葉知秋笑著點頭,“是啊。”
“嗯嗯,我就是這個意義。”葉知秋忍著笑道,“還是爺爺你懂我!”
他活了大半輩子,統共也冇見過幾次銀子。這丫頭出去幾天,就賺了二十兩?他不是在做夢吧?
“哎喲,鄰裡鄰居的,幫手照看一下還不是應當的嗎?你這孩子也太講究了。”劉嬸嘴上客氣了幾句,便忙不迭展開布料往本身身上對比,“我穿這色兒能行?不太惹眼了嗎?”
“是啊。”葉知秋笑著點頭,“要不是有劉嬸幫手照顧爺爺和虎頭,我哪能放心在內裡待那麼多天?這是本年賣得比較好的布料,劉嬸拿去做身衣服穿吧。”
“你這丫頭說啥呢?”成老爹急了,“我一個盲眼老夫,認不得路出不得門,要銀子做啥?這老些錢呢,放我這兒萬一弄丟了咋整?你來當這個家,就該你管錢。對了,另有房契地契,待會兒我拿給你,你好生收著。”
葉知秋有些不樂意了,“爺爺,我們是一家人。有苦一起吃,有錢一起花,還冇分甚麼你的我的?莫非你又不把我當親孫女兒了?”
老牛叔和阿福幫著搬完東西,便急著趕回家裡去了。葉知秋顧不上歸攏,取了菜和肉,到灶間生火做飯。
葉知秋清算了桌子,趁便取了一塊緞麵的布料送給劉嬸。
成老爹一口喝乾,嘴裡收回滿足的抽氣聲,“這可比我藏的那一壺好喝多了!”
葉知秋見他認了真,也不好再逗悶子了,正了神采道:“爺爺,我那兒另有幾兩銀子。撤除我們過日子的花消,我籌算抽出一部分當本錢,做點兒彆的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