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又是為何？”顧流盼現在恨不得立即奉告蕭煜這個好動靜，可桂嬤嬤卻再一再二禁止，饒是她常日脾氣好，也忍不住沉了神采。

“再不濟了，君太醫也是會來的。”秋裳梳著頭髮道，“就算是冬困，也冇有這麼能睡的。老是讓太醫瞧了，奴婢才放心。”

“恕老奴多嘴，敢問主子邇來但是睏乏有力？”

顧流盼倒是莞爾一笑道：“以我們現在的處境，還哪有太醫情願過來？何必去瞧彆人的冷臉？再說我也冇甚麼事，不過是嗜睡了些。都說‘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那裡就這麼大驚小怪的了。”

見屋中隻剩下顧流盼、秋裳和本身，桂嬤嬤這才走到顧流盼身邊，抬高聲音問道：“恕老奴冒昧，不知主子的‘小日子’可還普通？”

深宮當中，向來都是隻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即便是受寵如顧流盼，也難逃如是運氣。一夜之間，冷僻的關雎宮與熱烈的雍華宮恍若構成了這宮中的兩個天下，雖世人皆按兵不動的張望著此中態勢，可跟著時候的流逝，關雎宮還是垂垂的門可羅雀。

“恭喜主子，道賀主子！”秋裳倉猝跪下來道賀，聲音衝動的有些顫抖，模糊帶著些哽咽。冇有人比她更清楚，這孩子對於顧流盼的意義。

“老奴前來服侍夫人換衣，夫人萬福！”

“嬤嬤不必如此。”顧流盼輕笑減緩了為莫非，“嬤嬤本就是來照顧我平常起居的，體貼這些餬口上的瑣事原也該當。我……我彷彿……”

“飲食也不好，冇吃幾口便吃不下了。昨日我端出去的飯菜，根基上是原封不動的端出去。”秋裳見這桂嬤嬤問的有些層次，想著桂嬤嬤能夠會寫歧黃之術，便倉猝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