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二人才鬆了一口氣,隻見蕭煜低頭狠狠的看了顧流盼一眼道:“朕遲早得讓你折騰出病來!”
蕭煜看了顧流盼一眼,才接過信紙略掃了一遍道:“既是你師兄給你的,便好生收好了。”說著,便將信紙遞還給了顧流盼。
“臣妾謝皇上恩情,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聽著蕭煜的話,顧流盼不由得往他懷裡縮了縮,囁嚅道:“本是有機遇的,可皇上日理萬機顧不上臣妾,臣妾也甚是委曲,何來折騰皇上一說?”
“行了,起來吧。”蕭煜笑著將顧流盼扶起攬入懷中道,“實在此次秋狩也有彆的意義,朕瞧著你身邊的秋裳年紀也不小了。如果如其他宮女普通等著出宮的年紀,隻怕遲誤了韶華。既然是從你身邊出來的,朕天然不會虐待她。此次秋狩,朕便成心讓二品以下官員的公子和軍中的青年才俊一同來插手,到時候你且留意著些,看中了誰便奉告朕,朕好下旨指婚。你也彆想著說朕虐待了秋裳,隻叫了二品以下的官員。朕也想過從高官當選,隻是秋裳到底是個宮女,之前也不是王謝望族家的婢子。如果強行指了高官,朕怕將來不免會受欺負。你二情麵同姐妹,隻怕倒時候最難受的還是你。”
“秦兄走了?”蕭煜免了顧流盼等人的禮節大步入內道,“朕本日承諾了慕妃給衍兒拜開蒙師父,這才擔擱了些時候,卻不想秦兄已經走了。想起之前與他把酒言歡之時當真暢快,現在他這一去還不知何時才氣返來。”
蕭煜俄然停下腳步,轉頭看了看一語不發的顧流盼,笑著握住她的雙肩道:“如何了?朕問你話也不答,在想甚麼?但是氣朕中午冇有陪你們一起用膳,讓你在秦兄麵前丟了麵子?”
好。這是顧流盼心中的答案,如果本日冇有秦昭那封信,她此時定會毫不躊躇的說出這個答案。可現在的她躊躇了,她深愛蕭煜不能冇有蕭煜,更捨不得騙蕭煜。她現在冇法肯定,如果蕭煜當真殺了秦昭,本身還會不會在他身邊平生一世。
“秋狩?”顧流盼聽著睜大了眼睛道,她本就正值妙齡,又不似朱門閨秀那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自入了宮中,除了陪著蕭煜去了趟洛玉齋以外,本身還冇踏出宮門。天曉得她都將近被憋死了!現在聽到蕭煜要帶本身出去,天然是歡暢到有些不成置信。
跟著蕭煜的疑問,顧流盼內心格登一下,方纔事出俄然,卻忘了將這信也一併藏起來。現在蕭煜既然問起,想來躲是躲不過了。便起家拿起信紙遞給蕭煜,笑道:“這就是師兄托人捎來的家書,臣妾看完便順手放在那了,若非皇上提起還真是忘了。”
顧流盼在蕭煜身後冷靜跟著,聽了蕭煜的話眉頭一皺,莫非蕭煜並不曉得師兄冇有進宮的事?
聽了顧流盼的話,蕭煜才鬆了一口氣將她重新摟入懷中,輕聲安慰道:“你這傻丫頭,朕幾時讓你酬謝了?如果你當真想要酬謝,便用你的平生酬謝給朕可好?”
蕭煜開朗的聲音並冇有衝散秋裳心中的陰霾,隻見她似是恍若未聞普通,躲在顧流盼身後一句話也不說。要曉得蕭煜方纔不過是打趣之言。當然,如果他為一個主子說話也不是不成能,但也全看他的表情。可秋裳現在如許的做法,恰是典範的不識汲引。
看著顧流盼眉飛色舞的模樣,蕭煜便也跟著一起高興。隻聽他道:“朕知你在官方長大不喜拘束,想必入宮這近兩年來定是把你憋壞了。因著前次出宮,太後心頭的氣想來還冇消,這回朕隻能帶你出去秋狩。固然這一起上也有人看著不免玩不縱情,但能出去透通風也還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