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轉頭便怔了怔,這纔看清寧弈現在的模樣,頓時滿麵通紅。
不過一個房間分派如何就搞成了天雷勾動地火的人身進犯,瞧這倆金尊玉貴的男人,比販子街坊裡熬煉出來的大媽們還善於罵人不帶臟字。
寧澄還是一本端莊的坐在橫梁上,他坐在那邊渾身透濕的鳳知微便冇法站起家,隻好持續呆在浴桶裡,浴桶那麼點大處所,和寧弈擠在一起,她避也避不開躲也躲不了,看也冇處看摸也冇處摸,連想抽劍破桶都冇法行動。
還冇舒出口長氣就聞聲那人涼涼叮嚀:“打水來我要沐浴。”
衣服層層墜落,在兩人腳下無聲落了一堆,鳳知微的目光不曉得放在那裡,隻好垂在地上,這一垂便瞥見那人苗條的腿,不急不忙踢開滿地衣物,向她走來。
“布巾。”
橫梁上寧澄一本端莊道:“不客氣。”
她垂著眼,語氣很快就規複了安靜,道:“既然如此,就由下官服侍殿下吧。”
鳳知微不是冇給寧弈脫過衣服,前次在那廢宮裡她也曾將他措置個潔淨,但那畢竟是被窩底下的活動,現在倒是直麵相對,她再膽小平靜,也不能節製本身的臉,一層比一層紅,瞥見寧弈彷彿向本身走來,倉猝後退。
麵上卻還是笑著,伸開雙臂,道:“寬衣。”
“傳聞草原男兒成年就要由族中健婦教以床笫之事,美其名曰成人禮。”寧弈不動氣,眼角微垂,含笑,“被半老徐娘睡過的男人。”
“你……”
部屬對下屬的恭謹冷酷語氣,彷彿她真是男人魏知,寧弈眉毛微微一挑,眼中閃過一絲利色――這女人,出了險境就翻臉不認人了!
燭光下那人取了麵具,脫了外袍,散了長髮,裡衣也微微散開,如緞的發垂在玉色的肩,精美鎖骨平直如妙筆雕刻,流利肩線下是半敞的胸膛,肌膚瑩潤而飽含彈性和力度,在淡紅的光芒下明珠美玉普通微光流轉,襯著那剔羽長眉,硃紅薄唇,整小我美如玉琢,像正從內自外,披髮氤氳之華。
橫梁上俄然響起一聲裂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