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們去那裡，要做甚麼，鳳知微已經不敢再猜。

天亮後，就是書院院試……

四周的氛圍，俄然便凝重了幾分。

做完這些，她才昂首看上方，認出那石子砸醒她的，是阿誰驕橫古怪的林韶。

鳳知微當即就想走，然後身子剛支起一半，當即又伏下身來。

鳳知微在後院一處穿堂前和那幾個臨時分了手，回房去換衣服――她死睡了三天，衣衫混亂渾身酒氣，實在不宜如許呈現人前。

他唰的一下消逝在小視窗，過了一會，吊下了一個繩索。

“颳風了……”

“從速走，走。先去我那換衣服。”林韶對勁洋洋，“今兒必然要大鬨考堂……傳聞父……天子和太子，另有親王們都來呢！”

“你睡了三天啦！”林韶嗤笑她，“豬似的，叫也叫不醒，喂，我好不輕易過來的，走不走？我還得在學試上打敗你呢！”

從那人輕功看來，要殺她實在易如反掌。

她是偶然中闖到甚麼要緊處所的核心了嗎？

“我如何是你敵手？”鳳知微捧著腦袋，“饒了我吧少爺。”

拂曉前夕，最暗中的時候。

這座樓四周，彷彿是有陣法……看起來很近，想真要走近，卻比登天還難。

她眯著眼睛，微微感喟。

鳳知微轉頭看了眼顧南衣，算了，少爺酒還冇醒，再呆下去保不準還要出甚麼新玩意，還是走吧。

她呼吸放得更加輕微，幾近冇有聲氣。

花木一陣輕微動搖，將遠處射來的光影遣散，隻是那動搖非常奇特，竟然不是枝葉之動，整片烏壓壓的低矮灌木，都在微微挪動。

那人遙遙立於小樓飛簷之巔，一片落葉般輕，一塊盤石般穩，他於半空回顧，目光正落在鳳知微藏身的花木後。

鳳知微盜汗，垂垂沁出了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