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知微神采彷彿白了白。
彭沛竟然膽小如此!
那人唰的一聲收刀而立,長眉下眸色烏亮,暗色中一身黑衣竟也光鮮,凜然站在顧南衣牢門口,大聲道:“光天化日,濫用私刑,彭沛你無恥!”
華瓊看著他,目光在牢中鳳知微身上掠過,再看看那些蛇和火爐,眼神裡喜色一閃。
此民氣機靈慧,應變策劃,當真令人駭然,無雙國士,名不虛傳!
聲到人到,上頭入口騰騰的竄下一道黑旋風,一對雙刀舞得雪亮,雪花般翻滾著下來,二話不說當頭一刀,對著那拿穿骨鉤的衙役就砍!
“你是誰!竟然擅闖刑部大牢!”桂見周大步疇昔,手中鎖鏈一揮,“滾出去!”
隻要他在牢中脫手,傷了任何一個衙役,他便立便能夠入他以罪,甚麼賣國謀逆先放一邊,殺人罪便能夠要他命!
“這些小乖乖。”桂見周在旁嘻嘻一笑,大黑痣新鮮潑動,“等下都放在你的褲襠裡,兩邊褲腳縛緊,底下用火一烤,蛇們怕熱,在你褲子裡橫衝直撞……嘻嘻,滋味甚好!”
“哎喲!”
顧南衣自牢後緩緩站起,一身重鐐收回沉重玎玲聲響,那些重鐵的暗光在暗中深處,如無數雙森然的眼睛,凜然盯著對方。
現在逼他到這等境地,年青氣盛的魏知,如何能夠任人魚肉?
彭沛霍然回身,指著劈麵已經起家的顧南衣,大吼,“穿了他琵琶骨!”
鳳知微皺了眉,眼神裡掠過森然之色。
兩個衙役般過一個桶來,內裡足足幾十條蛇,又有人搬了火爐來,幾個全部武裝的衛士站到牢側,上頭人影明滅,不曉得有多少人。
他嗷嗷的叫著,舉動手,油燈暉映下,那手指軟軟垂下,也跟蛇似的。顯見已經斷了。
雙刀黑孀婦最早趕到了。
“陛下……”彭沛陰惻惻一笑,“你想見是嗎?行,過了這萬蛇,再見吧。”
彭沛負手嘲笑。
驀地一聲慘叫,一個衙役抱動手跳了開來,幾乎將抬著的蛇桶打翻。
鳳知微負手冷然不語,半晌緩緩道:“彭沛――你想清楚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