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需求來由嗎?”
兩人目光交彙,以眼神無聲對答。
語氣輕描淡寫,像提起一隻被踩死的螞蟻。
秋尚奇震驚的瞪大雙眼,劈麵男人清雅微涼的容顏上的淡然笑意,令他倒抽一口冷氣,隨即想起帝京關於此人的傳說,那些風騷華豔背後的狠辣陰鷙喜怒無常,不由當即粉飾了驚奇神情,和聲道:“殺了也罷,想必是侍妾無禮衝撞了您?”
“需求來由嗎?”
曉得我會如何說嗎?
“不敢。”秋尚奇當即躬身,語氣惶恐。
“我已經見過她了。”輕裘男人語氣閒適,鳳知微眉毛一挑抬目看他,兩人目光相撞,男人對她暴露玩味的笑意。
那是您的事。
鳳知微站住,偏頭看他,她天生眼眸迷濛眼神柔嫩,如許帶著笑意看過來,溫軟得像一朵一觸即破的花。
原覺得孃舅就算不勃然大怒,也必定要不悅,不想孃舅竟然乾笑兩聲,彷彿已經很風俗此人說話的體例,其間他幾次試圖探頭看清楚被粉飾住的她,但不知為甚麼卻一向冇有走邇來。
“是嗎?那真是奴家的幸運……那麼,叨教公子……奴家姓甚名誰?”
“赴我之約?”男人轉首,笑對勁味深長,“但是,女人,彷彿鄙人約的是你,而不是阿誰半老徐娘。”
是見過了,在水底。
秋尚奇身後有人低低徊報著甚麼,話說到一半卻被秋尚奇打斷,他“啊”的一聲道:“本來您在這裡……”
“府中小妾玉華,善歌舞工琵琶,本來要指了來服侍您的。”秋尚奇有點難堪的笑,“隻是她俄然有恙……”
女子的眼神始終在笑,看不出心底實在情感,唯獨抵著他前心的手指彷彿微涼……男人俄然挑了挑眉,有些奇特隔著這夏季厚衣裳,竟然也能感遭到那絲冷,是幻覺?還是胸口那經常寒入骨髓的舊傷,再次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