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卻突有人影一閃。
顧南衣瞥她一眼,心想有人放水不是功德?卻也不違拗她的定見,腳尖一點,搶先飛起直撲宮門二層。
他一暈,鳳知微也不扶了,手一鬆寧澄啪嗒栽倒,高台之上寧弈大驚似要站起,腿一軟又坐了歸去,一群侍衛從速奔上來,將寧澄抱了歸去。
有巨杵吼怒而來,不知是哪位大力士投擲而出,顧南衣悄悄一掠,單足踏上巨樹,隻悄悄一踏,那炮彈普通的衝勢立止,顧南衣玉劍一掄,血紅月白華光閃過,金杵裂成千萬碎片!
顧南衣哼了一聲,意義是姚揚宇隻要敢放箭他一樣殺。
他腰間玉劍已經脫手,淡白的劍光尾端劍柄血紅,真力使到極盛之時,那片血光暴漲,模糊現出寶塔之形,赤色浮圖帶著吼怒的厲風和如泣的尖鳴罩向澎湃的人潮,一步傷一人,那片紅白光柱覆蓋之處,平常兵士不是他一合之敵。
他對這句話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魏大人長熙十八年捲入楚王立太子風波,被貶山北,長熙二十年報病故,當時他還痛哭一場,派人前去山北弔喪,成果回報說早已下葬不知葬在何方而作罷,以後不時想起,總不免心中疼痛,感覺這位亦師亦友亦仇人的冷靜故去,是此生最大遺憾,偶然也感覺迷惑,魏知那麼驚才絕豔一小我,如何會那般冷靜無聞的死?
人潮波浪般湧過來,刀槍劍戟的明光連綴成龐大的光幕,顧南衣在光幕中遊走來去,像一道騰躍的玄色的閃電穿越鋼鐵的裂縫,劈、粘、踢、挑、起、落……無休無止,以一人之力抗萬軍。
遞來的各式兵器冇入旋渦,當即消逝。
宮門城頭上龐大的弩機軋軋轉動,城頭上密密麻麻都是弓箭手,滿弦拉弓,一動不動,顧南衣方纔上前一步,“唰”的一聲,腳前頓時釘上筆挺的一排弩箭,離他腳尖隻要一寸間隔。
姚揚宇現在心神都在顧南衣鳳知微身上,那裡想到前麵有人,連躲閃都來不及,顧南衣卻下認識就拍出一掌,打向那偷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