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蓁天然不信她真的會去告狀，隻抱著她的胳膊嘻嘻的笑。

她說完，又吃緊問雀兒道：“老夫人可來了？”

柳氏倒是冇感覺謝蓁的話裡有甚麼非常，仍笑著道：“是啊！就是她。我先前倒冇重視到你身邊另有這麼個聰明丫環，嘴甜的就像抹了蜜似的，本日剛好被我撞上，可見與我也是有些緣法的，你不如就讓她跟在我身邊服侍吧。”

謝蓁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半晌後才道：“彆人蓁兒不曉得，蓁兒看三伯母房裡阿誰最會梳頭的楠兒姐姐就很好。三伯母就拿她來換吧！”

謝蓁彎彎的笑眼裡閃過一道暗芒。

柳氏原是冇想到她竟會說出這一番話來，吃驚之餘隻感覺有些好笑，一麵遣了宋林氏和紅菱退下，一麵伸手捏了捏謝蓁的臉頰，笑道：“你不過才七歲，這張嘴巴就如許短長了，等你大了，還不知如何磨人呢！女孩子家家，如答應不好。”

柳氏已迎上前去，垂憐地攬住了謝蓁的肩，“小六兒，三伯母向你討一個丫環，你可捨得？”

“你啊你！”柳氏搖了點頭，用心板起臉道：“倒是曉得說好話來堵我的嘴！也不知是和誰學的如許壞，謹慎我待會兒在你母親麵前告你的狀！”

可不能說漏了！謝蓁眸子一轉，隨口道：“蓁兒冇見過楠兒姐姐，倒是經常聽丫環們誇她梳的頭都雅，以是就記下了。”

“你倒是機警。”柳氏對勁地點了點頭，著令她先領著張婆子出來安插，本身則攬著謝蓁漸漸步進院子。

雀兒又道：“大夫人不在府裡，倒是早托了江嬤嬤來，我方纔已讓人去請了。”

雀兒點頭應道：“請了。”

柳氏抿著唇笑，推了推她的肩，表示她往前看。

柳氏見她如此，那裡還繃得住臉？當下就“哧”的笑出聲來，直道她是個“鬼靈精”。

“本來是如許。”柳氏涓滴不思疑她的話，隻笑道：“本來你是早惦記上了。恰好我方纔又向你討了紅菱，現在我想不把楠兒給你也不可了。”

柳氏微微點頭。

謝蓁睨了紅菱一眼，笑著同柳氏道：“她一貫誠懇，蓁兒倒不知她本來如許嘴甜，想來是她平時都藏著那些好話，隻等見了三伯母才捨得說吧？”

“大嫂倒是故意。”柳氏笑道，又問：“二夫人可請了？”

她說著，又暴露迷惑不解的神采來，“隻不知是哪個丫環有此福分，竟能得三伯母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