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蓁猛地轉過身。

“你、你如何曉得？”謝菲的聲音微微顫栗。

“珠花……找到了？”謝菲怔怔。

“是啊！你惱，她為甚麼不能惱？”謝蓁挑眉，又道：“你們普通年紀，你刁蠻率性，她到處謙讓你，換你，你惱不惱？”

“你到底會不會安撫人啊？”謝菲抽泣著，拿帕子用力擦了擦眼睛。

在一旁被忽視好久的金玉見狀忙道：“菲姐姐，你不要太難過了，珠花壞了，再買一支就是了。哦，對了！”

被子裡的謝菲倒是動也不動。

隻轉過屏風時，她下認識的轉頭看了一眼牀上的謝菲。

謝菲臉上閃過一絲驚懼，不敢看謝蓁的眼睛，隻又去提被子把臉擋住。

“你不說，如何能必定我不信？”謝蓁輕哼一聲，好整以暇地坐回繡墩，慢條斯理道：“我猜，和三姐有關，對不對？”

“行了。”金老夫人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道：“小六要守，你讓她守著便是了，平白搭這口舌做甚麼？”

她這話是想引發謝菲對謝蓁不滿，好讓她一吐方纔被謝蓁壓抑的怨氣。

謝菲捂著嘴，淚流不止。

“但是那裡能讓你來看？”謝芳躊躇道。

謝蓁眨了眨眼睛，滑頭一笑，用心學著她方纔的話道：“我不奉告你，歸正我說了你也不信。”

謝蓁用力點頭，伸手將謝芳往外推，嘻笑道：“便是我的，我替你看一會兒，你待會兒再來調班，可要記得來啊！不準睡遲了。”

謝菲將被子拉高，擋住臉，不敢看她。

“可我、可她……”謝菲瞪眼道：“可她是姐姐呀！”

謝蓁已快步上前，笑道：“不必說了，二伯母同三姐一起去歇息便是了，我留在這裡守著。”

被子猛地被拉下，暴露一雙因為驚奇而瞪大的眼睛。

“你！你如何罵人呢？”謝菲扁嘴氣道：“我如何就刁蠻率性了？”

“為甚麼？”謝蓁笑了笑，“讓我猜猜，你們姐妹倆一母同胞，你麵貌美豔，她姿色平平，換你，你惱不惱。”

“姐姐為甚麼要如許做？”

“這……當然要惱。”謝菲點頭，她夙來看重本身這一張臉，如果她和姐姐對調麵貌，那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謝菲麵上卻不見有多歡樂，隻勉強笑了笑，輕聲謝過了。

“是啊！”謝芳含笑道，自袖子裡將那支珠花拿了出來，遞到了她麵前，語氣可惜道：“隻可惜這珠花壞了。”

“莫要誣賴我，我可不敢！”謝蓁點頭道：“欺負你的人不是我，至因而誰，你內心清楚的很。”

“不過，你究竟為甚麼哭？”謝蓁挑眉問道。

“你？”謝芳訝然。

“你！”謝菲急紅了眼，“你也來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