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良師兄說道:“你想啊,我們分離各地,有甚麼事的話不免聯絡不及時。就像此次,我接到了信兒,趕過來都過了半年了,如果早有我在,王二毛又豈敢對你不敬?”
張七眼驀地間一個激靈,酒醒了。
兩人坐定,曹冕從門口的大兵手裡接過了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隻酒壺,兩隻酒盅,另有一盤花生米。
張七眼問道:“那,第二個啟事呢?”
他曉得,張七眼說的隻是遁詞。
“哦,第二個啟事就是……”正良師兄正想說話,俄然看了看站立在中間的曹冕。
入夜,曹冕展轉難眠,畢竟事關存亡的大事,他又如何睡得著呢?
正良師兄一揮手:“甚麼呀,都多少年的老皇曆了。合則利,分則害,這纔是正理。張老七,你無妨想一想,要不是碰到了阿誰甚麼一陽,隻怕張家傳來下的這點兒手腕,你連一成都學不到吧?長此以往,誰能包管他們不會如許?時候一長,這點兒本領就完整絕了,豈不成惜?如果我們各個都能把握萬法,今後就無往倒黴啦!”
“是……”曹冕趕緊跟了上去。
聽到這句話,鄉親們都鬆了一口氣,他們連日怠倦不說。很多人這時候都抱著自暴自棄的心態,能活一天是一天。聽到能夠歇息,大師都喜出望外。
就見此人微微一笑,縱身一躍,從巨石上跳了下來,輕飄飄地落了地,工緻得像是一隻貓。
張七眼點點頭:“我和朋友喝兩杯,你讀過書,曉得禮數,過來服侍著。”
王二毛微微變色,將握槍的手豎起:“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張七眼打了個嗝兒,已有些微醺了:“對……正良師兄……你高瞻遠矚……老……老七服你。阿誰……蒼梧王墓……你……你有甚麼高見啊?”
此人看了看四周的兵士和百姓,附在王二毛耳邊說了一句話。
正良師兄端起桌上的酒盅一飲而儘,笑嗬嗬地說道:“張老七,妙手腕。”
正良師兄這才說道:“我想將我們幾位的本領融會貫穿。”
“去去去,少他媽來這套,問你呢,誰呀?”王二毛拉動槍栓,指著此人的腦袋,“再不說,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這倆人彷彿都對相互很恭敬。
“喲,張先生,又是您啊。”值守的兵士點頭哈腰。
曹冕跟在他身後,本來想問清楚,但是四週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實在冇有機遇開口。
張七眼皺起了眉頭。
張七眼說道:“聽我祖上說過,當年師祖但是有遺訓啊,讓我們……”
這纔打斷了正良師兄的話,他用眼神瞪了曹冕一眼,駢出二指悄悄叩擊著桌子:“彆忘了,我們但是源出一門啊!”
他們三人到了一棵樹前麵,因為間隔有些遠,曹冕聽不到他們的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