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慶之眯著眼睛,聽著顏玉清娉婷的站在不遠處,娓娓道來,聲音如珠落玉盤,清脆好聽,人如弱柳扶風,嬌滴孱羸,隻感覺身在瑤池,癡迷此中。
那歌聲委宛清揚,情真意切,細心一聽,竟是《關雎》。
軒轅玨笑眯眯看著走來的二人,對著吳慶之問道:“方纔是你在內裡唱的《關雎》?”
吳慶之表情大好,也不推讓,一一喝下了。
她想回身一走了之,蕭衍送給他的多寶手鐲卻還在他手中。想取返來,又不敢和他離得太近。
有都城來的這一行人,吳慶之早把襄陽刺史拋於腦後,杯盞交叉間,又和顏宣等人相談熱絡。
這類似是而非的笑,讓顏玉清感覺很不舒暢。
吳慶之看出了顏玉清的設法,笑道:“吳家是不懂,但我略懂一二。估摸著,這礦能夠保持顏氏五年統統開消。”
“你懂綠鬆石?”顏玉清回過甚,迷惑的看著吳慶之。
“如果當初不想娶,為何三媒六聘促進禮。眼看婚期鄰近,才說不想娶,郎君不感覺晚了些?”顏玉清調侃的看著吳慶之,字字鋒利。
充滿魅惑的聲音在顏玉清耳邊勾引道:“嫁給我,不但綠鬆石礦讓給你們,今後統統吳氏的財產,顏氏都能分得一杯羹。”
“終究想到問我名字了?”那人斂起不羈,規複到初見時的那副蕭灑無塵的姿勢,對著顏玉清作揖後,正色道:“鄙人吳氏字慶之,襄陽人士。祖父”
吳慶之接著道:“你是不是在想我為甚麼看著族裡把它轉賣掉,卻不說。”
不是說吳家不懂寶石嗎,莫非薑女史的動靜有誤。
他漸漸走向顏玉清,柔聲道:“因為你。家中讓我娶刺史妹夫家的女人,那刺史的妹夫不學無術,無官品在身,又不善經商,一味的靠著他阿誰姐夫。他家女人教的也是粗鄙笨拙。”說道這,他凝睇著顏玉清的眼神和順似水。
吳慶之聽後靜思了半晌,也不說話,隻席地而坐,清聲唱起了歌。
隻聽那人道:“太子正叫你呢。”
顏玉清心下不屑的暗笑,要不是軒轅玨的私兵不能過允王府明賬,憑得他小小的襄陽吳氏,也敢在她麵前講前提。
顏玉清聽到這句,笑意頓時更濃了。
軒轅玨看著二人牽著的手,感覺分外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