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乾甚麼?去後屋翻灶台!”
半仙始終沉默,保持著冷酷的神采。
不但能將你父母的靈魂困在此處,還要至你於死地。
俄然,我寒毛直豎,突然明白了詭異之處。
“是怪老頭?”
除了聽他的,我冇有其他體例。
父母的舌頭就在灶台內裡,我卻不曉得。
我的手有點抖,一想到我父母以一人二十年的陽壽,換了我這條命,便感覺肝腸寸斷。
從我見到他,他彷彿就一向在跟我開這類並不好笑的打趣!
他終究變了神采,不再是那副無所謂的模樣,密密麻麻的疤痕擋不住他莊嚴的神采,他白膜前麵的奇特瞳孔多了幾分慎重。
一股熟諳的驚駭感侵襲著我,我節製不住的掐住他的脖子,大聲詰責:“你到底想如何樣?!”
莫非我父母的舌頭和牙齒不是他拔的?
麵對黑山羊的時候,我殺伐判定,把羊眼睛當珠子碾碎了。
我帶著他往我家裡走。
半仙一把搶過舌頭和紅繩,一根手指伸入口中咬破,以指尖血按在舌頭之上,龍飛鳳舞的畫了個奇特的道符。
你幫我彈壓了邪祟,卻也要了我父母四十年陽壽,我不欠你的,我父母也不欠你的。
我忍著嘔吐的慾望,直直的問道:“現在我父母是不是能夠安眠了?”
打趣!
我回過神來,走到後屋,扒開灰塵和木塊,在內裡翻出了兩塊看不出模樣的肉來!
這是我父母的舌頭!
“年青人,真是沉不住氣啊!我救了你兩命,又助你挽救了你的父母,你合該感激我纔是。”
我忍著激烈的噁心,將舌頭塞入口中。
他俄然靠近我的耳邊,他的呼吸那麼熱、那麼燙,弄得我的耳朵癢癢的。
有黃的,有白的,無一例外,滿是我父母的。
是我父親的牙!
“……”
我艱钜的將兩塊舌頭嚥了下去。
“和你開打趣的。”
我如此肯定,因為他牙齒缺口的這件事,他還老是塞牙。
若不是他,我也不會這麼早就落空父母。
這股癢意一向傳到了我的內心,令我牙根發酸,後背發涼。
向下挖了三寸不足,我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抖手將它翻出來。
打趣?
我的胃裡翻江倒海,我的眼眸充血紅腫,我握緊了雙拳,纔沒讓本身吐出來。
我的氣憤無處宣泄,便暴露一個乖張的笑容,眸子子向上翻,盯著他的雙眼說道:“我父母雙亡,了無牽掛,真的氣憤起來,會做出甚麼事情,我也不曉得。
我不明以是,卻也照做。
他用紅繩將兩條舌頭係在一起,舌頭便如同翻了肚皮的死魚一樣,冇了動靜。
半仙大喊一聲,帶著些許焦心。
我勸說本身,這不是舌頭,隻是兩塊肉,死肉。
你吃了我一鍋羊肉,就該給我辦事!不然你就嚐嚐看,咱倆到底誰的命硬!”
見他這副焦心的模樣,不像是做戲。
到了家門口,他俄然停了下來:“你去門檻外側三寸處挖坑。”
半仙就站在原地,白膜後的瞳孔轉來轉去。
“那你又為何要讓我吃……”
我咬咬牙,一把搶過舌頭,上麵的紅繩勒的那麼緊,上麵的道符閃著金光。
他畫完最後一筆,舌頭便跳動起來,好像活物!
但是這兩塊舌頭色彩素淨,好似還長在人的嘴裡!
“循環轉世,再世為人……”
但是,我又該當感激他。
實際上,我是該恨半仙的。
以你父親牙齒咬你三魂,用你母親舌頭吸你五魄,靈魂離體,隻餘空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