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二哥怎能進城？”有人問。

通道不長，藉著身後枯骨磷光，免強能看清腳下的路。隻走了不過百步，就見一道石階緩緩而上。易輕荷冇有躊躇，腳步不斷，拾級而上。

易輕荷撇撇嘴，不屑的插嘴說：“癡人，火鼠不會吃死人，不然它長不了這麼大。”

正難堪時，就聽一陣‘喀喀’亂響。我聽得聳然動容，循名譽去，就見祭奠台後，一個黑影搖搖擺晃，似鬼怪般飄搖而起。

易輕荷瞥了我一眼，冷哼一聲，還在離我數步開外，便停了下來。伸手扶著一盞宮燈，看著飄搖沉浮的鬼火，不知在想些甚麼。

大海一笑，說：“耗子肉挺好吃的，我從戎打戰的時候，就吃過很多。”

不消多時，便已可見石階絕頂，還是是那日夜瓜代，不明不暗的亮光。隻是，放眼望去，卻已不見那城。

大哥聞言，隻是點頭。誠哥乾笑兩聲，摸索著問：“大哥，剛纔那人，是誰？”

不消半晌，大海便將那火鼠去頭去腳，餘下的一股腦清算了。隻是丟了揹包，一時候卻不知往那裡裝。

那邊的黑影聞言一怔，半晌，才答話，說：“是我，咦，這是那裡？”

其他六人見狀，大眼瞪小眼，你推我，我推你折騰好半晌，雙把那叫誠哥的傢夥推了出來。

耳中腳步聲漸歇，取而代之竟是鑿石敲磚，上梁蓋瓦的聲響。俄然間，我想起當時白衣秀士的話，靈魂永鎮此城，修這未完的城。

六人齊齊點頭，大哥見狀，沉吟半晌，收斂了笑意，緩聲說：“四帝魂城，一為鎮魂之城，陰兵宴客，二為鎖魂之城，殭屍成山，三為滅魂之城，絕域死地，第四城叫永久聖城，長生之地。”

六人從速齊宣稱是，七嘴八舌直讚大哥說的有事理，罵那人鬼鬼祟祟胡言亂語，是小人非君子。

我輕咳一聲，說：“可有發明？”

卻在此時，一陣北風吹過，我打了個寒噤。一低頭，卻見腳下滿盈起一陣霧氣，垂垂的越漫越高。

六人一聽，齊齊點頭表示不曉得。那大哥又笑問：“那，你們可想聽聽？”

站得高了，這纔看清周遭環境。

有些事老是那般乏善可陳，說出來就好似吃了三年零六個月的青菜蘿蔔那般寡淡有趣。

我一聽，固然聽不懂，但卻聽出來那是蘇聯俄語。不由得，我摸索著叫了一聲，“叨教，是蘇聯老哥？”

我不再說話，低頭再看大海，卻見他已然剝下火鼠標皮，提在手裡拈了拈。看那廣大的鼠皮，做件皮背心，是綽綽不足了。

我聽得背皮一陣發麻，趕緊叫住大海，說：“那...那玩意，也能吃？”

我驚奇不已，從速喊三人快看。哪曉得話聲剛落，霧氣澎湃升騰，傾刻間便漫過甚麵，遮了視野，劈麵不見人，伸手不見指。

但是，此地陰兵堆積，周遭彌散儘皆暮氣，將那一縷活力完整蓋壓，羅盤指針亂顫，倒是那裡能指活路。

我搖點頭，說：“你怎的不撿？”

頓時，盜汗如雨，心說這必定是闖進了陰兵築城的工地。剛纔看那如廢土般的樓閣城垣，也不知要修多久才氣完工。

大哥一氣說罷，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扭頭四顧目光在六人臉上掠過。複又笑了起來，說：“如何，可想那長生之地？”

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忙不迭詰問。大哥輕笑一聲，說：“他便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