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悄聲答道:“我明白,你籌辦好,一旦看那少女行跡不對,就先動手為強。”
我看的驚奇不已,方纔大海說過我們正往山上走,此時一看,心中頓生奇特之感,山上另有山,山顛另有澗。
再回顧,隻霧氣翻滾,竟都止於那片山崖儘處,不越分毫。將將巨蛇就載著我們穿雲破霧而出,生生把這方濃霧中的六合砸在我們麵前。
大海悄悄一拉我的衣袖,附耳過來,輕聲說:“我們在往山上走。”
山寒霧重,就連飛鳥都被冷的縮回了窩裡,卻不知這猴子跑出來亂叫一通,是為何?在,中且,聽那嘈亂的聲音,明顯是一個族群,數量很多。
我循著聲音四下打量,但是,濃霧翻滾,那裡能找的見。俄然,巨蛇加快朝前一竄,我隻覺麵前豁然開暢,雲消霧散,目力所及,是兩山間一片龐大的三角形開闊地帶,周遭樹木富強,林間隱現屋舍,一條清溪從中淌過。清溪之源,竟是一條匹練般的瀑布,‘霹雷隆’懸於兩山交彙處。
如來一怔,哪推測這少女變臉比翻書還快。半晌,回過神來,瞧了瞧少女身邊吐著信子的巨蛇,從速擺手點頭後退,灰溜溜的跑了返來。
少女彷彿冇有目標,隻任憑巨蛇自行遊走。也不知過了多久,雨勢漸歇,霧氣卻漸重,目力不及十丈。
柱子推了推我,說:“彆看了,走吧。”
我一起走一起看,越看越是心驚,不由暗自防備。此地既然是座苗寨,卻為何顯得這般蕭瑟。除了鳥鳴與猴鬨,竟然少見有人活動的陳跡。
在山上看時,隻覺穀地平坦開闊,此時才知穀中高凹凸低,起伏不定。穀地林間有小道,隻是野草瘋長,掩了大半,看模樣並無人常常行走,且四周不見有地步。
大海嘲笑一聲,說:“若非看她還是個小女人,之前在溪邊我就一刀堵截了她的喉嚨。”
歐陽娜娜小聲抱怨,“敞亮,你彆咋咋唬唬,怪嚇人的。”
隻是,當兩條巨蛇在寨口停下,少女一躍而下,赤足踩上草地,也不見有人出來驅逐,乃至...寨中都不見有人走動。
又行半晌,猴群的喧華聲清楚入耳,就在我們的兩側和頭頂。隻是深霧壓頂,底子就瞧不見。
除了時而復甦,時而昏倒的陳拿西‘哼哼’幾聲,就再無人說話,氛圍沉悶壓抑到了極至。巨蛇蜿蜒而行,我瞧了瞧就坐在我前麵的陳傳授,非常亢奮。也許,他以為此去定有斬獲。
柱子聽了,甩了甩凍的發麻的胳膊,不無擔憂的說:“現在,我們恐怕不出來也不可了。如果回身歸去,隻怕連這座山都下不去,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少女笑容如花,俄然一瞪眼,冷聲說:“死瘦子,信不信本女人叫你這輩子都吃不成豆腐。”
大海與我並肩而立,微微昂首看著麵前的苗寨,說:“這寨子,有古怪。”
大海苦笑一聲,說:“這山高林密,我隻記的翻了十座山,過了八道澗,哪還記的路。”
玄色巨蛇載著我們一行十餘人,毫不吃力的穿行於其間。直至此時,恐怕非我一人纔有那虛幻似夢的感受。
俄然,隻聽他驚呼一聲,抬手指著一幢吊腳樓,大喊一聲,“有人。”
走在最火線的少女轉過身來,居高臨下看著我們,冷冷的說:“大驚小怪,那是我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