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歡暢的“嗯”了一聲,低下頭開端當真的拍起球來。
牆上的掛鐘敲響了十二下,門被推開了,蹦蹦跳跳走出去一個小男孩,約摸四五歲的模樣。
送走了小男孩。東方白有點累,把頭枕在胳膊上,籌辦眯一會兒。
司機下車看看,自知惹了禍。見雨夜四下無人,從速上車一溜煙開跑了。
東方白給小男孩喝了紅色藥水,幻景中他看到了本身的爸爸媽媽。他高歡暢興的拉著爸爸媽媽的手,心對勁足的走了。
月明星稀的深夜,瑞景小區裡一片沉寂,各家各戶的燈火都燃燒了,勞累一天的人們進入了夢境。現在,隻要小區噴水池西麵的一家藥店還亮著昏黃的燈光。
當然,如果亡魂有彆的需求,隻要在才氣範圍以內的,東方白和姑姑也會極力幫手。
這家藥店從姑姑年青時就在,開了幾十年了,如何會俄然遭人算計?那女人看著不過二十多歲,真的和姑姑是故交?不過他剛纔重視了,那女人靠近的時候,本身的手鍊並冇有發光,看來她必定不是鬼物。
見勢不好,他從速掛上倒檔。誰知這一焦急,油門給大了些,車子又猛的向後退,一向撞上了火線的一根旗杆。
東方白一頭霧水,還要再問,那女人回身說了聲“替我問候你姑姑”就走了。
“我和你姑姑是故交,算起來,我們有些年冇見了。剛纔那老頭是地府的冥差,他看中了你的藥店,要侵犯於你。你千萬要謹慎啊!”
“不但你和你姑姑,就連這鬼域藥店也有傷害。”他陰冷冷的說道。
說完回身走了。
東方白迷含混糊醒來的時候,大雨已經停了。看看錶,三點多。
東方白內心傷酸的,他蹲下身,摸了摸孩子的麵龐,拉起他的手柔聲說:“彆怕,哥哥帶你去找媽媽。”
這個用紅繩穿了五個銅錢的簡易手鍊是姑姑送給他的。姑姑說乾他們這一行的,都得帶著點防身的東西,特彆像東方白這類功力尚淺的人。
接著那女人又說:“你千萬彆信他,他不是好人。你再看看那張紙條。”
現在,夜色中一輛運貨的大卡車正在奔馳。固然開著雨刷器,但前擋風玻璃還是昏黃一片,這令開車的新手司機有點吃不消。
鬼域八百裡,黃沙各處,寸草不生。那些心胸懊悔的亡靈,很輕易在鬼域中丟失,從而萬劫不複。唯有這裡的悔怨藥,能夠消弭他們心中的怨悔,使他們放心上路。
這女人看著眼熟,東方白向來冇見過她,想來並不是這裡的住戶。
海濱這座本地都會,夏春季候雨水豐沛。
“哎呀!”他大呼一聲慌了神,從速踩刹車製動。但還是來不及了,車頭重重的紮進了花壇裡,頓時把一個小區門口的花壇撞出個大豁口。
東方白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紙條,上麵寫著:海寧路陽光故裡3棟1401。
……
東方白把藥品清算了一下,又清算打掃一番今後,便坐在櫃檯前麵端起一本書來看。
綠色藥水的服從是托夢,能讓他們在夢中與家人朋友相見,把冇說完的話說完。
“哥哥,我真悔怨,不該該不聽媽媽的話,爬到陽台上去玩。我現在找不到爸爸媽媽了。”說著,小男孩哭了起來。
女人走到東方白跟前,微微皺著眉說:“少年,我問你,方纔是不是來了一個老頭,說你有傷害,讓你去找他?”
男孩呆愣了一會兒,仰起隻剩下一半的小臉看著東方白,一隻眼睛淚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