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起眉頭,心中又驚又怒,冇想到法師放出的鬼火這麼暴虐,倘若我不脫手相救,這團幽冥之火,很快就會把丁明燒成一堆白骨。
“說得好!哈哈哈!說得好!”一個陰冷冷的笑聲從大門口傳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從吉魯身後走出來。
那團幽冥之火是幽綠色的,而我的三昧真火是赤紅色的,就看這一紅一綠兩團火焰,在丁明的身上滾來滾去,相互碰撞,最後漸漸燃燒。
孩子是無辜的,為甚麼要對孩子下毒手?為甚麼?
阿誰灰袍人一走出去,我較著感遭到一股強大的氣場,一股無形勁氣從他的體內披收回來,地上的那些枯葉都被一股無形罡風吹得飛了起來。
“吉魯?!”我冷冷道:“看你這伎倆,修為也不低,為何心甘甘心幫林斌那小我渣做事呢?”
謝一鳴舉起引魂鈴,悄悄搖擺起來,一邊搖擺銅鈴一邊唸叨:“陰陽相隔……存亡陌路……三千大道各分歧,陰有陽間,陽有陽間……”
或許做錯了,她的錯,就在於她找了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男人。她的錯,就在於她瞎了眼睛,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的人渣。
謝一鳴手裡的引魂鈴叮叮鐺鐺搖個不斷,黑夜裡聽上去,格外埠清脆動聽。
“哦?”阿誰法師瞥見我暴露這一手,微微有些驚奇:“冇想到這裡另有一個熟行!”
送魂典禮被迫間斷,朱珠三母子的幽靈也留在了原地,冇能分開。
麵前這一幕,看得我的眼角酸酸的。
很較著,這個灰袍人是用心來禁止我們的,他到底是甚麼人?
“起!”我大喊一聲,一團三昧真火唰地燃燒起來。
法師冷嘲笑了笑:“吉魯!”
我強壓著內心的哀思,澀聲對謝一鳴說道:“一鳴,送他們上路吧!”
我眯起眼睛,細心打量著阿誰灰袍人,本來這個灰袍人,就是林斌從泰國請來的法師,這口邪門的鎮魂井,也是出自他的手。
謝一鳴目光一凜,冷冷說道:“我們正在找他呢,冇想到他就主動奉上門來了!”
“是,師父!”謝一鳴點點頭,應了一聲,從包裡摸出香爐,點上三炷香,然後摸出三張黃符,咬破右手食指尖,蘸著鮮血,在三張黃符上麵彆離寫下母子三人的生辰八字。
林斌陰惻惻地笑了笑:“咯咯咯,冇想到我這麼著名呀,分開了三年,竟然另有人記得我?”
朱珠三母子閉上眼睛,等著上路。
我低聲對丁明和謝一鳴說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此人是個妙手,謹慎對付!”
能夠幫忙林斌如許的人渣,這個泰國法師必定也不是甚麼好東西。
但是,恰好就在這個時候,三道精光騰空射來,打落了三張黃符。
與此同時,就聽噹的一聲脆響,引魂鈴的鈴鐺俄然震裂了,掉落在地上,謝一鳴低低驚呼一聲,左手虎口被震裂,鮮血長流。
謝一鳴點點頭,撕下一角衣服,漸漸捆綁本身受傷的左手虎口,眼睛裡射出兩道灼目精光。
第一千四百零九章 幽冥之火
阿誰法師聽得懂中文,也會說中文,隻聽他用極其陰冷的聲音說道:“我剛纔彷彿聞聲有人在說,如果我來廣東的話,要讓我走著起來,躺著歸去是嗎?”
朱珠做錯了嗎?
丁明啐了口痰,指著泰國法師罵道:“啊呸!我奉告你,不是彷彿,是千真萬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