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天寧點頭附和,看了眼那怪石,嘀咕著:“也不知這石頭是甚麼東西,竟然放得下青蓮觀曾經的滿門冤魂。”
眾鬼驚覺洞外一向有人候著,青蓮觀那些弟子一向對他們諸多顧忌不滿,如果聽到他們在背後論人是非,恐怕更要多心。
話還未說話,菀娘俄然扯住他袖子,厲聲道:“施天寧!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盤,你少說點!”
施天寧莫名看著她,不懂她為何生機。
快意笑著道:“還好,夫人放心,我們冇事。不太小五這孩子不太聽得懂我們說話,路上擔擱了好久,是不是……誤了你們的事?”
菀娘麵上一紅,趕緊點頭。
老方有些愣,冇懂他話中深意。
楊錦書隱晦地問劈麵:“天寧哥,菀娘,需求我們躲避嗎?”
可貴有個絕佳的鬼道修煉場合,怎可等閒錯過?此處修煉半個月可比他們在亂葬崗修煉一年都好。
菀娘抿唇吃吃地笑,瞟著禾棠紅成猴屁股的臉,又瞧了眼一臉獵奇的楊錦書,感覺這一對真是風趣。
禾棠:“……”
他們這段時候規端方矩地待在地牢中,冇惹任何事端,青蓮觀弟子已對他們大為竄改,雲蒼偶爾在觀中碰到出去偷閒的他們,還會笑著打號召,隻要天風一人還因蘭亭的死遷怒於楊錦書,每次見了他們都冷哼一聲快步走開。
禾棠小聲嘀咕:“纔不是小孩子呢。”
禾棠睜大眼一臉純情地看著他們:“天寧哥你們在說甚麼呀?雙修是甚麼?能吃麼?”
禾棠快步跑疇昔喊著:“小五!”
“……”禾棠跳下去,“臥槽!甚麼時候!”
快意一行終究在暮秋趕到了青蓮觀。
禾棠:“……”本來真正的老司機是昏死疇昔阿誰。
施天寧笑眯眯地看著他,意味深長道:“就是……”
楊錦書按著禾棠的肩膀,忍不住為他說話:“閔道長,禾棠是真的急,他所言非虛,小五現在極易被野鬼所傷,上一次差點就騙過我們。我們也不希冀他有多大好轉,隻望他能有些認識,哪怕是交給彆人寄養,也要有些凡人豪情纔是。”
禾棠看他非常孩子氣,本想好好與他打交道,何如這小子過分固執,倒是讓禾棠哭笑不得。幸虧楊錦書也不是計算的人,念及天風還是個小孩子,並冇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老方趕緊扶起她:“夫人快快請起!當不住!我們也冇做甚麼……”
當初朱家請去捉鬼的恰是青蓮觀,幾位弟子設陣施法,閔悅君在場,天然曉得朱小五的狀況。他早就提示過朱家,朱小五的一魂一魄已被那厲鬼吞掉,即便他們已將厲鬼收了,仍舊補不回朱小五的一魂一魄。隻是冇想到他走後,朱家竟然又出了那樣的事,聽信胡言,竟要將朱小五殺了了事。
閔悅君每天早晨會過來看望一下神棍,興趣好些時會指導他們一些修煉訣竅。正如他們所料,閔悅君不但對端莊道家心法很故意得,對鬼道修煉之術亦是非常體味。隻是奇特,他雖體味,卻彷彿並不修行,渾身並無一絲鬼界陰氣。
眾鬼:“……”到底是誰不端莊啊!
朱小五身穿褐紅色的粗布衣裳,仍舊呆呆的,但目光已能緩緩凝集,癡鈍地看著他。褪去了錦衣華服,小少年如玉的麵龐也經曆了很多風霜,冇那麼細皮嫩肉了,但端倪間仍能模糊看出幾分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