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不是那裡不舒暢?”冬陽擔憂道:“要不奴婢傳個太醫來給娘娘瞧瞧吧?”
“拿來。”冬陽正要喂夢言,卻見帝王已經把床上的人兒半抱在懷裡,朝她伸脫手。
隻是,最令人震驚的還不在此。
“母後都讓你起來了,還跪著乾甚麼?”君墨影皺著眉,眸光從她身上掃過,“手如何樣了?”
她冇睡著,天然曉得這男人一向在床邊冇有分開,過了會兒,終究又忍不住開口:“要不,你先去用膳吧?”
在夢言白淨光亮的肌膚上,這些班駁的陳跡就顯得愈發含混惹眼,令人遐想連篇。
本來夏季的衣服厚,就算這麼被潑到也不必然會有甚麼,隻是恰好她剛纔的行動幅度太大,攏在手腕上的袖子掀了起來,乃至於熱茶不經衣物,直接就潑在了她的腕上。
君墨影眉心深鎖,從速起家,隨便取了件外袍套身上,就往外頭去叫人。
夢言一驚,立即展開雙眼。
冬陽趕緊遞上。
夢言翻了個身,展開眼迷含混糊地看了看她,又重新闔上眼,有力地擺了擺手。
連話也說不出來。
正要開口,卻在此時,李德通帶著幾個太醫返來了,此中就有院正。
以是當那碗黑乎乎的藥汁送到她嘴邊的時候,她的確都要哭出來。
發熱罷了,真冇甚麼大事兒,隻是身材有些不太舒暢罷了。
“娘娘,娘娘,快醒醒,皇上來了。”冬陽在夢言床邊,儘量抬高聲音不嚇著她。
主子說了一個“君”字,帝王立即應了聲“朕在這裡”。
夢言本來就累得狠了,在他懷裡很快就睡了疇昔。
憐汐的神采更白了幾分。
李德通不由替他們抹了一把汗,這群不幸見兒的。
或許是因為倦怠的原因,她的雙眼有些腫,卻顯得愈發氤氳,也愈發惹人疼惜。
太醫們開了藥,證明隻是發熱,冇有其他弊端,喝了藥就能病癒,君墨影這才稍稍放心。
夢言迷含混糊地聽到有人在叫她,但是頭痛得她完整不想理睬,想讓那人彆再喚她,可方纔張了張嘴,立即一陣火燒火燎的感受在咽喉處升騰伸展。
都這麼晚了,如果被皇上曉得主子還冇起,轉頭又該不歡暢了。
君墨影眉心一蹙。
今後可得好好養養纔是。
冬陽作了一揖,就從內殿退了出去。
可夢央宮的這位,他們倒是實實在在獲咎過的,現在被宣來,真不曉得該說幸或不幸。
憐汐大驚,手一抖,茶壺就這麼從她手中離開,直飛帝王身上。
無法身子實在軟得慌,扭了半天也冇能勝利。
君墨影拉著夢言裡側的那隻手,捏了捏,柔聲道:“朕不走,就在這裡陪著你。若你想讓朕去用膳,就快點好起來,朕等你一起。”
君墨影看她的模樣就曉得她在想甚麼,不等她開口就沉聲道:“彆打那些鬼主張,這藥必須得喝了!”
院正搭脈的指尖抖了抖。
冬陽見她一幅動也不想動的模樣,彷彿實在是累壞了,心道主子莫不是病了吧?
再看那隻通體發亮的黑貓,兩顆幽綠的眸子裡閃閃泛光,明麗中透著一絲詭異。
夢言愣了愣,才道:“但是你不用飯嗎?”
“朕曉得言言會冇事的。現在很累是不是?彆說話了,好好歇息,一會兒太醫開了藥,言言喝了就會好的。”君墨影一邊說,一邊把她塞回被子裡,親身拿冷毛巾給她敷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