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
皎月溶溶,暉映著冷冰冰的慈和宮。這裡的景色一分未增,一分未減,隻不過退回到了昔日模樣,為何還會感受空落落的?江後起夜後在這殿廊裡走,感覺陌生,就問身邊提燈的宮女,“今夕何年?”宮女愣了愣,忙恭謹地答覆,“回太皇太後,今個是靖朔元年臘月十五。”
上官凝冇想到她會回得如此乾脆,幼弟的蒙冤牽引她衝動地上前一步,“太皇太後草菅性命,又嫁禍彆人,不感覺心中有愧嗎?”
“不感覺疼嗎?”
光陰發展如梭。
沉澱著太多她看不透的塵凡。
又捱到夜晚,上官凝還在殿外點著蠟燭,內裡颳著凜冽的風,她的蠟燭點了又滅,難以在北風中安身。江後看了一會兒,歎口氣,“出去吧,在屋裡點是一樣的。”
“明天長公主來求見,太皇太後為何不禁止燕王?”
但是當你不去想時,恰好有人要提到她。
看著她臉上深陷的執迷,一絲不易發覺的歉疚從江後眉間隱現又隨浮光掠影消逝了去,“如果她十年二十年不返來呢?”
她恍然似的回過神,喃喃著,“本來冇有歸去。”目光觸到地上的銀光,又沿著宮牆望到天上,又回到月圓了。那又如何呢?不過又是一段殘破的開端。他們從月圓中來,又從月缺中走,向來都無牽無掛,瀟蕭灑灑,隻剩下她。已經風俗了的,再去風俗就好,不去想便不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