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宮苑迴廊,雕欄畫柱,在夜霧中趨於昏黃。青燈掩映的宮道上,冷風陣陣,抖落一地暗影,虛幻漂渺。壓著樂律的風聲總讓人遐想到樂府伶人的歌喉,盤曲繞梁,纏綿不斷。湖麪點了幾盞紙折的燈船,飄飄零蕩,直流入絕頂。
李攸燁嗅了嗅鼻子,不幸兮兮道:“皇奶奶,孫兒明天想跟您睡好不好?”
“不!”聲音嬌弱有力,又帶著一絲順從,李攸燁怕她急了,忙安撫道:“好,好,不脫!”
更聲催夜,晚風襲窗。暖衾紗帳裡,李攸燁的呼吸垂垂均勻,江後忙好睡前的統統,吹了燈火,躺進被褥中,沁涼的指尖撫過李攸燁光滑飽滿的額頭,溫情的吻落在上麵,睡夢中過的攸燁晃了晃腦袋,如小時候那樣,腦袋拱進江後懷中,找了個舒暢的位置躺好。江後無法地抿抿嘴,給她掖好被角,帶著含笑,也安然地沉入夢境。
不知不覺走到慈和宮門前,見宮門已經緊閉,隻要兩個值班的保衛見到她來,倉猝跪下,李攸燁無趣地擺擺手,不好叫他們開門,想必,她現在去哪個宮裡,都會攪得一堆人不得安寧。保衛見她轉眼就走,也隻當她是順門路過這裡,不敢大聲吵嚷,怕滋擾了內裡的太皇太後。
門嘎吱一下開啟,李攸燁聞聲從棋盤上昂首,望向空蕩的大殿,不見一人,但她曉得那人已經走了。苦笑一聲,把執起的棋子扔回棋盒,抖抖錦袍,追了出去。
廢話!
“不準……動我衣服!”權洛穎想去推阻,可惜手腳乏軟,使不上力量,她思疑是方纔的那粒藥丸感化,眼淚就滾了出來:“你,給我吃了甚麼,你若敢對我無禮,我……不會放過你!”
江後蹙著眉頭,冷眼打量了她一番:“從那裡來的?”
望著這綽約起伏的曲線,李攸燁開端躊躇了,褪下衣衫?這……不太好吧!固然自個挺不介懷勞煩一頓的,但,彆讓當作登徒子了,可,水都籌辦好了,該如何褪呢?一麵聽著本身咚咚的心跳,一邊重視權洛穎的動靜,李攸燁打不定主張,手開端不由自主地顫栗。
李攸燁轉到慈和宮後庭牆外,記得這裡有個矮洞,是皇奶奶為了引渠澆花,特地開鑿的。瞄了眼四下無人,李攸燁蹲下身子,順著洞口朝裡望望,一片烏黑,不見鬼影,恰是頂風作案的好機會。
門“砰”的一下甩上,李攸燁一頭頂了出去,受夠了這個女人,不解風情的也就罷了,還凶不拉幾的,擱大街上都冇人要,神經病纔會跟一群神經病搶這類女人!
待李攸燁走後,整間暖閣溫馨得隻剩心跳聲,垂垂規複一點力量的權洛穎,咬著下唇,伸手到本身胸前,將鈕釦解開,褪下了已經濕漉漉的內衣。被觸碰到的處所,還覆著一層紅暈,抱了雙臂,緩緩平複龐雜的呼吸。熱垂垂散儘,痛公然隨之而去,權洛穎隻覺通身暢快如經聖水洗滌,溫馨儘情。
“嗯!”一聲嬌哼,呼吸漸歸於安靜。李攸燁長長舒一口氣,抹了把臉上的汗珠,身上也濕了個透辟。權洛穎的香珠異化著本身的盜汗,在衣衿表裡黏連,芬芳大於腐敗,李攸燁猛地就想起那“青山不改水長流”的詩句,暗自改成了:暗香不改,露水長流!安在此時的權洛穎身上,倒覺貼切,自個意淫一番,又恐美人發覺,從速撤銷邪念,下床拿了潔淨的毛娟浸了已經晾溫的水,擰乾,回至床前,想給她擦拭一下,又覺無處動手,托著毛娟愣神一會兒,坐到床沿,歎口氣,隻尋著權洛穎的臉頰脖頸拭了一遭,不再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