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這幾日懂事了很多,措置奶孃時非常沉穩,還孝敬地給阿爹烤棋子塊,連請來的女徒弟都誇你當真。阿爹活了這麼久比誰都清楚,人隻要經曆磨難纔會生長。一下子變這麼多,阿瑤得吃了多少苦。這幾日我夜夜驚夢,常常夢到大雪天你套著個破棉襖,手指頭凍得通紅,圍著大鍋劈柴燒火做飯……”
但再活力他也不會衝著愛女發,就如前麵十三年所做一樣,非論闤闠有多陰暗,回到家中麵對阿瑤時,他始終是阿誰慈愛的、滿足她統統慾望的爹爹。
還真是真的!胡九齡本就沉重的麵色這會更是沉如鍋底,略帶氣憤地看了宋氏一眼,他朝愛女打個手勢:“我們去書房。”
邁過書房門檻,胡九齡冷著臉,號令管家胡貴清場,務必讓書房連隻蟲子都爬不出去。
她不懂,卻不代表阿爹不懂,隻是……
看著愛女抿起的唇角,胡九齡心下也輕鬆很多。想到方纔阿瑤說那些事,貳心機一轉,看來有些事得早些籌辦。
“是阿誰夢?”
“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