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
想想還挺風趣,方纔言語中的過招,她就再一次化解了他的摸索,隻因她在暗,他在明,她是一隻能喬裝改扮的小鼠,他是一隻被矇在鼓裏的老貓。
“越王,薑竹國剛派了一千馬隊偷襲,被我軍擊退,不過,殺敵八百,自損八千。”魏承恩帶去軍中最良好的將士,留在這裡的是老弱病殘的兵士了。
鳳落荏弱地抖了抖,又殷勤地說:“主上,內裡風寒,快進屋吧。”
“謹慎,”鳳落把手中的衣服一卷,帶著鐘離越一起滾落在地上。
“不如等本王贏了這場仗,回京還你自在,尋個夫君,過上你喜好的釵荊裙布的日子如何?”
“常溪,你和左青言在內裡說甚麼?”
“……”金子銀子?還是玉器古玩?或者……
“部屬想一向跟從主上。”又來摸索?不要覺得她好利用,常溪能豁出性命拿解藥救他,心之所向已瞭然。
“常溪,何事?”
鐘離越一邊喝動手中的水一邊看著她,茶杯放下時,內裡左青言求見。
“應是如此,越王不消擔憂,魏將軍那邊已籌辦安妥。”
“摸索?”
站在梅花枝頭下的鐘離越眸底暗如黑夜,風一吹過,枝頭上的積雪簌簌落了一身。
“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鳳落失落地回屋,不知何時本身才氣找回落空的那一部分影象,哪怕一點跡象也好。
‘噹’地一聲,牆上釘著一枚暗器。
順著他的視野看去,暗器上麵插了一張極小的白布條。
薑竹國應是獲得了動靜,魏晨恩另起鍋灶,留下不頂用的兵士抵當,此次他們派一千兵士就是來摸索動靜的真假性,看來這幾天他們就要策動總攻了,鳳落跟著彙報完軍情的左青言走出房門。
望著一步之遙的那抹玄色背影,帶著一抹孤冷絕塵。如果有一天,當他發明窩在他身邊的貼身暗衛就是當初膽敢打劫他的人,冷情如他,會有何種反應?
本來籌算明日就分開鐘離越,現在決定再陪他多玩幾日,終歸他要回京,她要回山,到時各奔東西,相忘於江湖中。
鐘離越抿了抿唇,回身。
“有刺客!”鳳落剛要抽出劍,被鐘離越擋住了,他說:“你看。”
鐘離越起家,坐在羅漢榻上,鳳落儘責地為他取下便條遞給他。
“左先生請留步。”
“魏承恩說他今後聽本王的調派,”鐘離越的手指敲了敲榻上的小茶幾:“他已表白為本王所用,鳳落,昨晚你做得很好,本王承諾有獎,說吧,你想要甚麼?”
“您曉得華楓嗎?”左青言見多識廣,或許能找到他。
“華楓?但是令媛難求一畫的華楓?”
攤開看後,他把小布條放在蠟燭上燒儘。
這些天的相處,管它內裡翻天覆地,他也泰然處之,因這所反生的統統都在他掌控預感當中,唯有和她,在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中是出乎他料想以外的。
月華軒內,鳳落寞然地為鐘離越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