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惺忪的眸光淡淡掃過跪在地上的常德,輕笑道:“常總管如此大禮,本宮這個落魄的皇後可接受不起。”
另一處,坤寧宮中,午後陽光恰好,安笙躺在園中的軟榻上小憩。
婉嬪打趣著插了一句:“是啊,也不知是哪位mm的架子比太後還大。”
君寧卻彷彿很有耐煩,輕擁著她,一一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本王的好弟弟曉得惠貴妃的孩子是不能留的,楊氏野心太大,不免不發兵反叛。
安笙又問:“嫁禍寧王妃?又是如何做到的?”
好久後,她纔再次開口,語氣稍顯冷酷的轉移了話題:“惠貴妃小產的事,王爺也不想解釋嗎?”
實在,她的悲劇早已必定,若要怪,就怪皇室薄情,怪她身做楊氏的女兒。
君修冥笑而不語,溫潤的眸光卻一向鎖在她身上,夏予心羞怯的低了頭,臉頰一片緋紅。
畢竟她現在的身份還是公孫淑媛,這個女人本來就叛變過他,他又豈會再信賴她的話。
安笙蹙眉,對於他的脫手動腳,她還真有些惡感,略帶不解的看著他。
她輕咬了唇,目光移向在坐的眾位秀女,溫聲道:“本宮可記得此番被冊封的一共是十七位秀女,今兒來向太後存候的如何隻要十六位?”
本王的這個好弟弟也推測了,我一但回到封地,就很有能夠會揭竿而起,到時需求與他兵戎相見。
何況,清妍主子氣不去,我們皇後為何就不能不去?再說,又不是我們娘娘選女人,為何要去?”
常德的目光倉促撇了眼陽光下熟睡的女子,孔殷道:“皇後如何還在睡?莫非忘了今兒個是朝見的日子嗎?太後和皇上都等急了。”
為何奉告媛兒,莫非這還不較著嗎?因為你是本王喜好的女人,天然你想曉得甚麼,本王都會解答。”
繼而王氏又換了神采,慈愛一笑,對另一旁的紫衣女子伸出了手臂,“雨兒,過來。”
常德的聲音俄然在身後響起,帶著火急:“如何都圍在這裡,你們主子呢?”
而君寧倒是一派閒適,一手重擁著她,另一麵悠哉的飲著酒。
眼看著父親的官越做越大,她內心是曉得的,父親是籌算送她入宮,陪王伴駕。
鴛鴦掩唇而笑,道:“回稟太後,皇上方纔下朝,在養心殿和幾位尚書議事,奴婢已經命人去通傳了。”
常德苦著一張臉,蒲伏在地:“皇後……”
楊沁月鼻孔朝天,傲慢的輕哼了聲,前次落胎之事似已讓她走出了暗影,傳聞剋日楊堯在邊疆屢立軍功。
君修冥隨聲應和:“起家吧。”
世人回身,俯身一拜道:“常總管。”
母後是主謀,柳妃是儈子手,而我纔是最大的受益者。清妍被接入宮裡,不過是料想當中的事。”
安笙勾了勾唇角,一抹嘲笑,見他說的如此風輕雲淡,清妍果然是他拿來對於君修冥的一枚棋子。
世人皆虛了聲,麵麵相覷。
安笙擰了擰眉,說道:“但是,宮宴上的食品,都是顛末銀針試毒後才端上去的。”
君寧哼笑,指尖隨便的把玩著她的一縷髮絲:“媛兒可傳聞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