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咬著牙關,忍著撕心裂肺的痛,極快地在炭火盆中摸索了一下,將金印抓出來扔在了地上。
李行馭又颳了一些膏藥,不疾不徐地塗在她鎖骨下印記處:“這是南元國的朝氣膏。”
李行馭這個瘋子,竟然將印章上的字烙在了她身上!
趙連娍已然清算好衣裙,今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手,她望著朱曜儀眼眶通紅,藏在袖中的手按捺不住的顫抖。
朱曜儀生得白淨,五官俊朗,舉止斯文,正可謂巍巍君子,開朗清舉,任誰見了都要誇一句“寧王好貌”。
李行馭喜怒無常,這麼一會兒翻了幾次臉,很能夠回身就懺悔,然後用這個藉口將她腦袋給擰下來。
狠惡的疼痛刹時侵襲手心手背,傳遍滿身,血液彷彿一下沸騰起來,燒得她滿頭大汗。
她毫不會再讓小葫蘆遭到傷害,眼下,她冇有彆的挑選。
“寧王殿下也過分文弱了些。”李行馭挖苦道:“戔戔一扇門罷了,何必如此發兵動眾?”
“我對本身人,向來不鄙吝。”李行馭望著她,將她手拖在手心,緩緩合上。
隻要趙連娍曉得,在如許一副有害的皮郛下,藏著如何的一個狠辣扭曲的靈魂。
外頭,朱曜儀和十四越鬨動靜越大,已經兵器訂交“乒乒乓乓”動起手來了。
朱曜儀看著她,眼底閃過癡迷。趙連娍便是如此,不笑時望之桀驁不馴,極不好靠近。好笑起來卻又明豔不成方物,哪怕是人間最誇姣的事物,在她麵前都會突然失了色彩。
趙連娍神采潮紅,髮髻混亂,唇瓣微腫,唇畔有細碎的牙印,脖頸處青青紅紅,任誰都能一眼看出,不久之前在她身上產生了甚麼。
朱曜儀首當其衝,被灰塵撲得灰頭土臉的,眾宮人見李行馭出來,忙抬著圓木走遠了。
真是人儘可夫,輕賤至極!
李行馭嘲笑了一聲,轉眼便規複了一貫的冷厲,大步上前飛起一腳踹在了門上。
“大人!”
“砰——”
“還疼嗎?”李行馭抬眸看她,眸色溫和。
他不怕燙嗎?
趙連娍這個賤婦,跑出去一年半就生了個野種不說。他不過想安排她演場戲,她竟然就這麼和李行馭睡了!
趙連娍不曉得他這是甚麼藥膏,隻聞到一股淡淡的草藥香氣,傷處被他指尖觸碰,疼得忍不住悶哼。
趙連娍一時疼得瑟瑟顫栗,涕淚橫流。
可他等了好久,也冇有比及意猜中的動靜,他感覺不好,忍不住來檢察景象,卻被十四攔在了門外,直膠葛到現在,心中早就肝火叢生了。
李行馭並不催促,他斜倚著椅背,單腿翹在小杌子上,好整以暇地望著她的一舉一動,好似在街頭賞識著北裡瓦肆裡的猴戲。
想到此處,她閉了閉眼睛,咬牙將手緩慢地伸進了燒得通紅的炭火盆中。
趙連娍正待再回絕,門口俄然傳來巨響。是圓木撞在門上,整間屋子都震了一下。
她如何能收?
細細的抽泣聲讓他回過神來,他頓了頓,自懷中取出小巧的羊脂玉盒,拉過趙連娍的右手,颳了些剔透的碧色膏藥,詳確地塗了上去。
但下一刻,她本來已經痛得冇有光彩的眼眸俄然睜得滾圓,黑黝黝的眸子迸收回驚詫的光。
可即便她鬆口承諾嫁給朱曜儀,朱曜儀心性扭曲,為了讓她斷念塌地,讓她冇有退路,讓她被緊緊掌控,也還是會傷害小葫蘆的。
李行馭不語,蹲下身抬手扯開她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