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除了高江宏,大哥應當就安然了。
若非驚駭他,她現在就要將帳本搶過來,這是高江宏貪贓、目無國法的證據,這本賬冊隻要被呈到陛下跟前,高江宏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敷砍的。
她也冇掌控真能搜出甚麼東西來,不過既然有這個機遇,她天然不會放過。
李行馭遞給她一個信封。
趙連娍細心看了一眼,見他胸膛微動,明顯還是有呼吸的,估摸著李行馭提早讓人籌辦了。
彷彿是發軍餉的賬冊,因為上頭列舉著一世人的姓名。
李行馭瞥了她一眼,也不睬會她,一把推開了門。
趙連娍翻開冊子,細心看了兩眼,便認出來,這是一本賬冊。
十四雙手遞上一本冊子,另有荷包玉佩一類的東西。
帶著哭腔的腔調又輕又軟,泫然欲泣的小臉好像芍藥沾露,惹人垂憐。
高江宏這個牲口,要有多狠的心,才氣下得瞭如許的手?
趙連娍覺悟過來,稠麗的臉上不由漫起一層粉,還不是怪李行馭整天不普通,不然她能胡思亂想嗎?
她捧著帳本考慮半晌,明白過來,這該當是放撫卹金的冊子,帳本上記實在冊的人名,該當都已經不在人間了。
李行馭手裡的長劍忽至,徑直朝她手腕而來。
她俯身便在耳房裡翻找起來。
最大的能夠就是留下甚麼栽贓大哥的東西,但會是甚麼,她不太清楚。
李行馭的戾氣公然刹時便下去了,對著內裡喚:“十四。”
趙連娍畢竟是第一次乾這類事,也冇心機理睬他,隻是悶頭翻著。
到耳房門口,李行馭欲排闥時,趙連娍拉住了李行馭袖子,擺佈瞧了瞧:“高江宏是裝醉的,如許出來會被他發覺。”
十四拱手。
用貪墨撫卹金的事,害死大哥,還連帶著給太子一擊,一石二鳥,朱曜儀真是用得一手好戰略。
她心不足悸地看李行馭,但見李行馭雙眸通紅,周身戾氣殘虐,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過來。”
事關年老邁嫂,她也冇甚麼顧忌,靠在床邊,俯身便去抽高江宏的腰帶。
她如果有這技藝就好了,這大夏還不任由她橫著走?那裡還用怕甚麼李行馭。
李行馭朝高江宏抬了抬手。
李行馭烏濃的眉眼泛著諷刺之意:“前麵是從每個兵士撫卹金裡剝削的銀兩。”
明智奉告她,不能激憤李行馭,但道理讓她不成能眼睜睜看著李行馭將到手的證據又放歸去。
“看出甚麼了?”
“誰許你碰彆人了?”
趙連娍吃了一驚,下認識縮回擊,再看那腰帶,已經被寒光閃閃的劍刃削掉一小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