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王一挑雙眉,大感不測,琢錦竟然一語成真,還真讓他們遇見強擄良家女子的能人了。
長公主聽他拿駙馬來調侃,並無羞怯,隻在幕籬後撇撇嘴:“說得倒像陪我出來是甚麼苦差事,你莫非不曉得,我這回求父親恩準我們出來玩耍,不但為我本身,更是為了讓二哥散散心。他勞累國事已久,若非我趁這機遇拉他出來玩玩,他還不知何年何月纔想得起歇上一歇呢。你不過是個叨光的,還敢抱怨甚麼?二哥,你說是不是?”
邱昱等幾位錦衣衛老爺平素橫行無忌,朝堂上的一品大員都不敢招惹他們,見這小小毛賊竟敢在他們麵前對仆人脫手,都已滿心不忿,等的就是仆人發話。
潭王朝四周掃了一眼,麵色略顯不虞。以他們的身份,怎好被這很多閒雜人等圍觀?這些布衣認不出他們,卻很能夠認得出那幾個錦衣衛,到時一推想就不難想明他們這三個主家是誰,他可不想被這些螻蟻之輩隨口群情。但既是二哥的指令,他便冇有言聲。
潭王又來打趣:“你還想要何樣奇遇?莫非遇見哪家的蜜斯樓頭拋繡球了,你敢接?”
眼看到了阜成門外,四周儘是收支城的百姓,越是靠近門洞越是擁堵。
長公主白他一眼:“就是你這般的風騷少爺才成日想著人家的蜜斯女人。我揣摩的是,怎向來遇不見有惡人當街作歹,若能遇見強搶民女的惡漢,我們也好過一把行俠仗義的癮。”
遵循積年端方,七月半中元節這天,天子要親身去到城南太廟祭祖。眼下太上皇聖躬違和,需求靜養,祭祖大事天然全由新帝代理。恰逢長公主婚期鄰近,這位太上皇的掌上明珠唯恐出嫁後再難有機遇出門,懇求兄長帶本身一同前去。
黑頓時的那位頭戴八寶蟠龍金冠,身著靛藍色杭綢團領袍,腰間繫著明黃絲絛,垂著燈籠穗,一身打扮潔淨繁複,端倪五官也如刀裁的普通鋒棱利落。邊幅也算清俊過人,隻是神情過分冷毅,眼風掃過之處,令人望之生畏。
長公主“哈”地笑了一聲,的確摩拳擦掌。她想得殷勤,冇讓邱昱脫手,而是朝身邊隨行的婢女打了個手勢。那婢女是位二十幾歲的姑姑,一樣扮了男裝,得令上馬探身出來,將內裡的女子扶了出來。
那一行人都乘著高頭大馬,最前是個威武豪壯的中年男人開道,最前麵由六七個佩刀男人隨行,被簇擁在中間的三名男人應當是主家。
邱昱一聲呼喝好似炸雷,率同部下下頓時前,攔路的攔路,拉扯的拉扯,眨眼間便將馬車愣住並圍攏了起來。趕車的瘦高挑和身邊的絡腮鬍子還想脫手抵擋,又怎敵得過這錦衣衛北鎮撫司百裡挑一的幾名妙手。
那瘦高挑刁悍叫道:“你們做些甚麼?這是我家出逃的丫環,我家老爺命我等馬上拿她歸去,為了不擔擱時候才闖了城門罷了。你們是哪個衙門的差役,竟來無端礙我們的差事?”
潭王白源瑢一提白馬韁繩,跟到長公主身側,笑容好似東風溫暖:“瞧你說得那麼不幸,父親既能恩準我與二哥陪你出遊,將來自也能答應駙馬陪你出來,你有了駙馬伴隨,就用不著勞動我與二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