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當我看不出,”見她滿麵驚奇,顫著嘴唇說不出話,他微露幾分對勁,“你選他而不選我,就是看出他對你上了心。你這心氣兒可實在夠高,鬼主張都打到了天下一等一的人物頭上,當真不容小覷。”
潭王身著煙青色常服,發綰玉冠,係在腰間的石青色絲絛下仍綴著那枚從不離身的雙魚白玉玨,騎的還是那匹銀鞍銀轡的白馬,除了臉上神采稍顯寂然,少了慣常的那份笑容以外,看上去與客歲七月十六在阜成門外初見時幾近冇甚麼分歧。
“純真為了出氣,未免太小題大做。”潭王悄悄點頭,略微正了一點神采,“我本日來,是要問你一句話。上回我不是托你去刺探二哥的打算麼?二哥究竟是籌算如何對於我的,你此時想必已經曉得了吧?”
平常的人隔著間隔看齊頭整臉,真湊在眼跟前就細紋斑點儘顯,幾近不堪入目,潭王卻不是,人都快闖到眼睛焦距以內了,還是如玉如琢,無可抉剔,那撩弄民氣的眼風更是媚入骨髓。
“王爺自不會那無聊之人,是奴婢自知福緣陋劣,不配承王爺的美意。”綺雯柳眉輕蹙,說得哀怨婉約,自嘲又自憐,內心卻說:你總不會想說你是愛上我了吧?看我像不像能信這類大話的人?
這是綺雯頭回聽清了他說話,他聲音也如邊幅一樣出眾,如果男主是他,這硬體前提真是冇挑,不過花花公子的真愛……世上存在這類東西麼?她不以為實際中會有段正淳那種情聖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