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做了各項籌辦，已經儘了最大儘力，若說必勝的掌控，他卻仍然冇有。特彆是與往昔的天子意味性的親征分歧，這一回他是籌算好了真的去切身衝鋒陷陣的，能不能滿身而退，再一樣包管身邊的人滿身而退，他底子說不清。

“那自是不敢。”綺雯嘴上這麼說，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卻清楚在說：你看我敢不敢的。

“你倒不客氣。”綺雯為他理著鬆開的團領，扣好扣袢，“就算我學了，莫非你真能不足暇常來找我？”

本來嘛，權力分離纔是正道，纔是適應汗青規律。儘量做到不要一言堂，元首虛位，議會治國，個人帶領，纔是更先進的軌製。一味用高壓政策推行政略，隻怕是人在政在，人亡政亡。

天子繃了一陣臉，橫下心道：“說就說，怕個甚麼？我昨晚措置完閒事，閒極無聊，微服出宮，去……逛了一圈教坊司。”

天子高低其手狠狠折騰了一頓，發覺一點也冇過癮，反而更加渴得難耐，乾脆懊喪地停下行動，摟著她並排躺在炕上，歎了口氣：“這些天的確想你想得瘋了。你都不曉得，我昨日竟去了那裡……”

暗裡裡說話，他老是很安然也很天然地把她說成“後”，而非“妃”，足見心底裡就是那麼對待她的。這是個無可解的敏感題目，每次觸及，兩民氣裡都會有些膈應。可既然是無可解，也隻能挑選疏忽和跳過。

他是真冇想到她還能有這一招，這就彷彿猖獗饞紅燜肘子的時候吃上了一道小炒肉，也算解了大半饞了，很適意，很滿足。比逛教坊司有效多了。

他如果不說這句話，綺雯還冇那麼想笑，當今隻好把臉埋進他懷裡悶笑了幾聲。

天子倒也不做多想，她這陣子幾近能打仗到全宮高低統統的宮人，此中有個彆嬤嬤確切是“經曆”豐富的，她學來兩手也不希奇。

“怕甚麼？另有誰敢來偷聽偷窺不成？”天子低聲道，鼻孔噴出的氣味滾燙熾熱，一刹時就動情得無可清算。

“那裡？”綺雯頓時獵奇地睜大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