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氏的脊背驀地一僵,神采都白了,眼底一片絕望。
“你想與我和離?嗬……你休想,我是毫不成能與你和離的,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平常事情,彆人有,我為何不能有?”
“是,彆人家也納妾,可也未曾像你這般頻繁納妾,你乃至還在外頭養著外室,你一向跟我說,那是你娘給你安排的,你冇體例回絕。”
到頭來,竟然是男人太爛的原因。
“兒媳婦啊!我兒子確切有錯,但是……你都已經嫁過來六年多了,你十五歲嫁過來的,現在都二十一歲了,又一向未給我們魯家生下一男半女,就算是真和離勝利了,這名聲恐怕也就毀了。”
她一字一句道,“我如果想不開死了,也會咬下你一塊肉,拉你跟我一起下天國。”
她臉上一片哀色。
薑氏眼底閃著淚光,可這一刻,她前所未有的固執,她鐵了心要與魯承運和離,將來哪怕她日子艱钜,也毫不要再麵對魯承運如許的男人。
魯承運咬著牙,惱羞成怒道,“都怪你,若不是你胡說一頓,我娘子也不成能與我和離,你底子就不會看病,你就是個騙子。”
還真是她兒子的題目。
現在有病的是她兒子,而不是薑氏,她兒子就是個爛白菜,分開薑氏,底子娶不到好女人。
沈輕冷眼旁觀,這個魯夫人還真是有手腕,明著彷彿是在幫薑氏,實則和稀泥還是在保護她本身的兒子,她曉得薑氏的軟肋,也曉得薑氏不敢冒險。
“另有這五房妾室,你如果感覺人多的話,我便做主放出去兩房,你看如許行嗎?”
但是話鋒一轉,她頓時拉著薑氏的手苦口婆心道。
“你個混賬東西,我就是教你這麼做人的?你做了錯事,還要威脅你媳婦,你還是小我嗎?”
他不裝了,挑著眉毛一把捏住了薑氏的手腕。
聽上去,魯夫人彷彿是在保護薑氏,一臉正氣凜然。
“那我便去尋死,也不與你如許的禽獸持續過日子。”薑氏捏緊了拳頭。
“行了,你們彆吵了。”魯夫人頭都要炸開了。
孃家不是家,而婆家,更不是家……
“再說了,我不過是去妓館玩了玩罷了,南朝律法可從未規定男人不成以去妓館玩樂,若你以此為來由與我和離,就算是告到了大理寺,也還是不會判和離。”
如果此事被魯將軍曉得的話,或許對薑氏會有幫忙。
薑氏嫁到魯家這麼多年,對公婆孝敬,對相公體貼和順,如許的好兒媳婦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猖獗!”沈輕厲聲嗬叱,“魯承運,你敢在王府脫手打人?”
她做夢都冇想到,她這個兒子這麼噁心,明顯都給他安排了那麼多女人了,他還吃不敷,還跑去花街柳巷糟蹋本身的身子骨,難怪娶了五房小妾進門,小妾們也各個懷不上呢!
魯承運從速拉住了薑氏的手,“娘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彆和離好不好?我必然好好醫治,不管花多少銀子,我都必然把病治好。”
“薑氏,你彆給臉不要臉……”魯承運急了,竟然抬手要打薑氏。
那些堆集在心頭的委曲一刹時全數發作了,“魯承運,我本日便會回孃家去,這麼多年,我父母兄嫂都覺得是我對不起你們魯家,冇法為你誕下子嗣,現在,也是該我洗清委曲的時候了。”
“更何況,你身邊另有五房美妾,你可曉得這些年,每次當我看到這些妾室的時候,內心有多難受噁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