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燼冷眼看著她,聲線寒涼肅殺:“淩王府和棠氏,自本日起清債了斷,再無交集,今後不要倚仗淩王府和本王的名義做任何事,不然本王擰斷你的脖子。”
蕭燼聽著她的話,停下腳步,轉頭看了她一眼。
棠淑意倉猝站起來,往前追了兩步,卻又不敢靠他太近,因而鎮靜道:“你走了我和鹿雪如何辦?好,就算你要離京,起碼也要跟本宮說一下你對我們的安排吧?總得安排人庇護本宮吧?萬一……”
她昨兒還聽弟弟花星樓提起蕭燼,說這位淩王爺變了很多。
這位聰明絕頂的貴妃娘娘,花家兄妹的長姐,實在是……很曉得如何操縱民氣達到她本身的目標。
花伊言大抵也曉得對方跟本身無話可說,因而趕緊道:“王爺莫非不想曉得崇螢的動靜嗎?”
“我奉告你崇螢的方向,你不要乾與我的事情。”
想她在宮中已是貴妃之位,父親花仲還是丞相,除了元軒帝和棠皇後,不管前朝後宮,她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他該還的恩典已經還完,關於棠淑意和棠鹿雪背刺他的事情,他不殺她們,已經算是看在棠海的麵子上,最後一次饒她們性命了。
“我不會讓你幫我做甚麼事,隻是但願你能夠作壁上觀,不要插手宮裡的事情。”
花伊言心中微歎。
誠懇說,那樣的蕭燼讓花伊言都感覺好欺負,隨便一個戰略都能讓他讓步讓步,誰讓他有太多軟肋呢!
在蕭燼麵前,花伊言連“本宮”都不稱,放低了姿勢,和藹得比對元軒帝都殷勤。
花伊言噎了下,看一眼蕭燼,目光微轉。
她綁不住蕭燼了,冇了蕭燼,她又獲咎了蕭元契,接下來她另有活路嗎?
因為在她內心,底子冇需求跟蕭燼解釋,歸正不管她做了甚麼,蕭燼都會幫她,這是他欠棠家的。
但是因為棠海對蕭燼的恩典,讓棠淑意下認識覺得蕭燼會永久為她所用,不管蕭燼再強大,不管何時何地,隻要她搬出棠海,蕭燼就會變成棠家的忠犬。
可現在的蕭燼……
她信賴蕭燼隻要不蠢,就曉得該如何選。
七年裡的蕭燼成了廢人艱钜苟活,統統的誌氣和高傲都再也看不見,他身肩血海深仇,步步為營慎之又慎。
說是變,不如說是回到了疇前的模樣更加得當。
他彷彿回到了七年前的模樣,卻又不太像。
他轉過甚,眯了眯眼看向花伊言:“你曉得?”
早曉得如許,棠淑意說甚麼都不會承諾蕭元契,跟他一起算計蕭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