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滿呆了下，很快反應過來，又要跟流雲跪下：“小少爺說得對，老奴謝太小少爺……”

“你們也不想想，這些年來你們為我姐做過甚麼？毛都冇有吧？”

自從跟兒子侄女相逢後，他毒發的次數倒是越來越少，隻是被氣的頭疼的次數卻越來越多了。

季滄序舉杯，儘是感慨隧道：“等大哥醒來，我們便是真正的一家團聚了。”

老滿順著他的視野，瞥見崇螢倚著門框，正淺笑著看著他們。

院子裡，老滿已經安排好了幾人的住處，佘秀和百雀也早早地去做飯了。

三刀體無完膚。

流雲笑得老高興了，假定身後長有尾巴，這會兒必然已經翹上了天。

他愣愣地看看季滄序，又看看流雲，最後到底冇敢把倆人“跪死”。

他說的實在太必定了，引得季滄序獵奇地問了句：“為甚麼？”

而將小滿帶在身邊的第一日，季滄序就交代他不要有事冇事的下跪，都給他跪短折了。

流雲吐了吐舌頭，抱住崇螢的胳膊撒嬌：“誰讓他們都來跟我搶你？姐姐你最親最親的家人隻能是我這個弟弟！臭老爹不可，大伯父也不可！”

“還因為季氏這個身份，讓我姐被迫嫁給阿誰大渣男，差點毀了她一輩子。”

崇螢摸摸他腦袋：“當然，你但是我親身主動認下的弟弟，冇人能跟你比。”

倒也不必非要在爺爺和孫子中間選一個吧？

世人舉杯碰了下，崇螢笑笑，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冇有說出季曜穹醫治困難的事情。

季滄序歎了口氣，頭疼地揉了揉額角。

“爺爺跪孫子，老滿爺爺您是想當場把我跪死嗎？”流雲嘖一聲不滿道。

“也不是不能。”

流雲：“……”

目光看向芳芳，流雲哼了聲，重重擱下酒杯，然後換成了百雀給他兌好的果汁：“不喝了。”

流雲滿不在乎地走到他跟前，抬手比劃著本身和老滿的個子，笑著道：“您看您比我大那麼多，個子也比我高，我不叫您爺爺，莫非要叫您孫子嗎？那小滿豈不是要當我曾曾孫？”

流雲傲嬌又臭屁地揚著下巴：“我此人本來也不好酒。”

老滿又哭又欣喜，又從速擺手道：“小少爺可彆，老頭子就是個下人，可當不得您一聲‘爺爺’。”

季滄序嘴角抽搐，就曉得這大孝子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他就是流雲少爺？”

崇螢挑眉看疇昔，見老滿抓著季滄序的袖子，淚流滿麵地哽咽：“二爺您說真的都是真的？大爺真的有女兒在人間？”

必須是他！

一刀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