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螢?”
蘭姝怔了怔,醜夫更近一步,小聲道:“再說了殿下,我們的打算也是時候實施了,您不感覺天子陛下已經活得太久了嗎?”
醜夫回過神來,將血衣塞回衣櫃裡,調劑了下神采,才推開門走出去。
“如果她當時剛幸虧宮裡,那就不奇特了。”
醜夫低頭看著腳邊的碎瓷,垂下的眸中一刹時閃過激烈的殺意,卻又轉眼而逝,臉上再次充滿卑賤的笑容,奉迎道:“公主曲解了,主子明天恰是為了清查幕後本相纔會出門的。”
“恰好此次能夠一箭三雕,既除了崇螢,又能夠將鍋推給大皇子,屆時全部皇室再冇有人能夠停滯您的路了……”
敢如許戲耍她,她定要讓崇螢不得好死!
傍晚。
蘭姝非常不解:“本宮和她從無交集,她為何找本宮費事?”
房門從外敲響,傳來宮女的聲音:“公公,公主找您。”
可……
醜夫暴露狂喜又惶恐的神采,跪下道:“主子願為公主效犬馬之勞。”
蘭姝驚奇地接過畫像,看著上麵龐貌清秀的女子,眼神越來越冷:“好個崇螢,本宮冇招惹過她,她倒是閒著吃飽了撐得來惹本宮!”
咚咚咚。
“主子使了些手腕,那屋子的下人竟甚麼也不肯說,最後隻要一個小寺人交代他們的公主已經出宮了,並且還是個假公主,主子讓他畫了像,您請看。”
醜夫搖點頭:“被他逃了,不過主子已經曉得是誰在背後搞的鬼了。”
蘭姝驚大了眸子子,猛地從椅子上站起家:“你說她是前朝皇女?”
天下最二梨園子後院,落日透過枯萎的樹乾斜斜地灑在青色的地磚上,為院子鋪灑了一層橙黃的金色餘暉。
蘭姝纖白的手重重拍在桌上,怒道:“來人!給本宮立即傳校尉營張大人,本宮就算將這都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那賤人給找出來!”
蘭姝走近前,低頭打量著醜夫:“證據呢?你有甚麼證據證明你的話?本宮總不能因為你三言兩語就將這都城翻個底朝天,就為了找一個女人吧?”
“哦?那麼你找到了嗎?”
蘭姝至今不曉得她到底是被誰給坑成如許的,聞聲醜夫這麼說,當即問道:“彆人呢?你殺了他冇?”
剛走近的季滄序聞聲這話,悄悄一笑點頭道:“天下就是個龐大的粉墨舞台,既然他們想唱,我們就來給他們排一場大戲吧!”
醜夫咧了下嘴角道:“越早越好,今晚主子就進宮一趟,送陛下一程……”
醜夫勾了下唇角道:“因為她另有彆的一個身份,她固然姓崇,卻並非崇直之女,而是前朝皇後隨輕塵之女,她真正的父親,是季氏天子季曜穹。”
“請君入甕。”
蘭姝冷哼一聲甩開他的手:“如此大事本宮怎能不急?你快快說來。”
醜夫將從劉栩身上切下的一塊皮肉拿出來,放在桌上,對蘭姝道:“主子之前跟您說過劉栩和羅嬌兒的毒,下毒之人醫術不低,而很巧的是崇螢恰好有一身好醫術。”
季曜穹走出院子,迎下落日抬頭閉目,雙臂伸展翻開,唇角帶著微許的笑容:“二弟,你看這氣候多好,多合適登台唱戲啊!”
“哼,前朝皇女又如何?難不成還覺得現在的天下姓季麼?”
醜夫道:“您想啊,現在我們在明崇螢在暗,我們一旦派人大肆搜尋,必然會引發她的重視,到時候她躲起來,我們再想捉她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