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攔得住!
蘭章:“……”
季曜穹不知何時找了張椅子坐下,隨口道:“行啊,你去砍吧。”
蘭檀指指季曜穹季滄序,再指指本身,對蘭章道:“父皇,說真的,站在您麵前的人,哪個不必您過得慘?季伯父冇有立即殺了您,我這個孽子還冇有親手弑父,都已經是以德抱怨了,您還在這兒得寸進尺可就真的不太好了昂,再說了……”
這都甚麼時候了他竟然還想著用飯!
大師都是一樣的,偷來的天下,遲早都要還歸去。
“蘭章,你本領冇長腦筋冇長,唯獨臉皮倒是長厚了不止一層啊!”
他季氏想要奪回這個皇位,誰敢攔?
季曜穹嘴角微勾,還是那副隨便的懶狐狸樣:“行啊。”
這麼些年,他明曉得這個兒子身中劇毒不久人間,卻從冇有操心找神醫幫他醫治,也就是那次需求一個皇室後輩去丹國和親,他纔想起了這個礙眼的二兒子。
蘭章眼睜睜看著季滄序竟真的朝他走過來,內心格登一聲,頓時升起一股驚駭來。
“傳給小妹?您還不曉得呢吧?小妹在公主府養毒蛇養阿誰漓國醜夫的事情已經透露了,這會兒隻怕城裡的百姓都在嚷著要討伐她呢。”
彷彿是感覺蘭章有些不開竅,蘭檀無法地長歎了口氣,走上前道:“父皇,您是不是老胡塗了,忘了您向來就冇有管過我教過我,我但是您手中的一個廢棋啊。”
季滄序走到跟前,也不問他到底想明白冇有,直接抬手就想捏斷這混賬玩意兒的脖子,誰曉得就在他脫手之前,蘭章俄然昂首道:“我寫。”
每說一句話,蘭章都感覺好似被人按在了地上,踩著臉諷刺普通。
“我一不懂帝王術,二冇有權勢兵權,這個時候您又但願我能做甚麼呢?”
蘭檀卻道:“我曉得你不缺,但他寫了我們不是省點費事嘛。”
“哦,好。”
他懶洋洋地擺擺手道:“以是說呢,父皇您就省費心從速寫聖旨吧,不然您如果嚥氣了都冇寫,那我估摸您連皇陵都保不住了。”
季滄序立即回過甚來,蘭章見狀趕緊告饒道:“王爺息怒,朕……我真的情願寫了!兒子,蘭檀!你快幫父皇求討情。”
看吧,固然他冇保住蘭闕,但蕭元契不是也保不住丹國嗎?
季滄序捲起袖子,麵帶淺笑一邊走近他一邊道:“是你蘭章這麼多年做天子做飄了,還是你感覺我季滄序老了拿不動刀了?”
他固然對不起季氏,對不起季曜穹,可他自認當這個蘭闕天子還算合格,誰能想到有朝一日竟會眾叛親離,臨到死都還是孤家寡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