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曜穹搖點頭道:“我不同意留他,倒不是因為怕被提及昔日的回想。”
聽他越說越離譜,崇螢翻了個白眼道:“爹,我又不養後宮。”
崇螢:“……”
他說得雲淡風輕,乃至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笑容,彷彿和常日裡淺笑著問她“本日吃甚麼”時一樣的神情,可崇螢卻聽得內心驀地抽了下。
她是有多想死纔會去喜好他?
“爹爹……”
崇螢心中有些難過,她能夠救醒季曜穹,但是任憑她醫術再高超,也冇體例讓隨輕塵重生。
崇螢臉都黑了,冇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爹!”
季曜穹輕笑著揉揉她的發頂道:“這都多長時候了,你當爹爹看不出來你內心真正在乎的人是誰?”
崇螢低著頭沉默半晌,才小聲道:“我和他已經結束了,爹不必多想。”
“逝者已矣,活著的人不管做甚麼都已經有力迴天,倒不如放他們真正自在,留醜夫活命,隻會打攪他們的英魂罷了。”
崇螢感覺他話裡有話,張了張口,又有些心虛地避開了他的視野。
她否定這三個的時候否定得極快,但之前提到心在那裡時卻支支吾吾,她的態度已經表白了她喜好的是誰。
固然她看得出晏離對她和對彆人有些分歧,但他賜與她更多的仍舊是一次又一次的傷害,那點分歧和那些實實在在存在的傷害比起來,隻會讓她感覺更諷刺。
她雙眸亮晶晶地,吵嘴清楚的瞳孔彷彿人間最潔淨的山泉,也是獨一能醫治季曜穹本地傷疤的良藥。
崇螢看著他,像是透過他慵懶對付的外相望進他的內心似的:“真是為此嗎?”
“嗯,是冇有。”季曜穹打趣道,“你隻是誰也看不上,陽光開暢的二皇子你不動心,和順儒雅的花星樓你也不動心,閨女,你總不能是喜好阿誰變態的晏離吧?”
歸正她本來留著醜夫就是為了泄恨用,現在殺了他也冇差。
“對我有甚麼好處嗎?”季曜穹淺笑著反問。
崇螢嘴硬道。
“當然有好處啊!”崇螢當真道,“歸正就我來講,仇敵過得越差,我就越歡暢,他讓您和娘受了那麼多苦,讓他蒙受這些都是輕的。”
他頓了頓,微側身望向窗外,眼眸深沉分歧昔日的懶惰,聲音至輕渺,至和順:“哪怕是夢中,我也不肯他再見輕塵,他那樣的人,不配,不配……”
讓她喜好晏離?
再說季曜穹也不想本身的女兒孤身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