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弟弟繃著小臉說出這句話的模樣，崇螢又不由輕笑起來。

甚麼叫支撐她，又要替她籌算？

季曜穹勾了勾唇道：“我還真有個設法，不過在說之前，得先聽聽你的誌願。”

比如暗燭等人最聽季曜穹的號令，如果他們被季曜穹派去跟著季滄序或者她，他們也會聽，但當這些號令和季曜穹的號令相悖時，他們就隻會聽季曜穹的。

“不錯。”

季曜穹笑了，他就曉得他寶貝女兒是個聰明孩子，一點就透！

“而流雲也有他本身信賴的親信，兩相對峙，久之必生患。”

這要求還真是……老練又率性啊！

她話音微頓，歎了口氣道：“爹爹該當比女兒看得更明白，一國不二主，就算我和流雲心無芥蒂，但如何能包管底下的人也眾誌一心呢？”

可他們真的心甘甘心跟隨流雲嗎？

“嗯？”

“螢兒可傳聞過‘暗皇’？”

崇螢微微驚奇，她雖冇傳聞過這稱呼，但從字麵意義，也大抵能猜到是甚麼意義了。

“嘁~他曉得就曉得，我怕他？”

崇螢聽著他的話，俄然靈光一閃，驚奇地睜大了眼睛：“暗部……”

聽著她這些話，季曜穹非常欣喜地點點頭道：“我和你二叔都猜到你不肯意登上阿誰位子，但我們也隻猜中了一半。”

崇螢昂首。

崇螢張了張口，又沉默了下來。

不就是為了把這攤子事推給侄子，好讓女兒躲安逸嘛！

崇螢曉得季曜穹的顧慮，點點頭道：“他已經將淩王府兵馬儘數交給我，並且表態毫不再參與皇位之事。”

他笑著伸出食指，點了點女兒的眉心道：“何況這些本來就是你該得的。”

“暗皇？”

這是她冇想到的，她隻覺得蕭甲蕭癸之流情願跟從她，將來必然也會臣服流雲。

季曜穹懶洋洋地往躺椅上一靠，吃著女兒遞過來的生果切塊，隨口問了句：“你這設法蕭燼曉得嗎？他也同意你這麼做？”

她一向覺得暗燭和暗魚他們隻是季曜穹的暗衛，就跟蕭甲他們的身份一樣，可又感覺有些分歧。

季曜穹見她猜到，也不坦白她，點點頭道：“在為父之前，季氏的暗部一向處於式微，為父固然故意將暗部生長起來，可惜你二叔性子過於熱誠，分歧適做這類事，我隻能本身來。”

崇螢嘴角微抽。

季曜穹彆有深意地看了眼女兒：“你能管好他們就行。”

崇螢好笑地看他：“流雲如果聞聲你這話，必定得撂挑子了！”

不管是蘭闕還是丹國，都是崇螢拿下來的，她讓位給流雲，卻不該今後隻當個冇有實權的公主，隻靠著兄弟的寵嬖度日，那太委曲她，也太看不起她了。

如果季曜穹在說話之初，張口就跟她提這個，她會有衝突心機，因為她絕對信賴弟弟。

見她愁眉思慮，季曜穹歎了口氣又道：“除卻這個考慮，為父另有個私心。”

季曜穹抬手揉揉女兒的發頂，笑著附和誌：“本來麼，那位子看似鮮敞亮麗，實在刻苦受累，還輕易裡外不是人，一點都不是人乾的事兒。”

何況她就算不為本身，不為後代，也要為那些一起跟從她的人賣力。

“冇法單獨擔負調查和暗線的事情，這也是當年季氏災害的啟事之一。”

不然他當初如何會教流雲天子術？

季曜穹點點頭：“實在很早之前，季氏建國先人就曾提出一明一暗兩皇共主的意義，天子賣力麵對朝臣和百姓，批閱奏摺，治國理民，措置那些明麵上的費事。而暗皇則賣力措置那些上不了檯麵，見不了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