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唇角微彎:“現在不能奉告你,等朕死了……你當著五弟的麵宣讀的時候,你就會曉得了。”
她歎了口氣,坐在了床邊,對中間的宮人說道:“端點水來。”
皇宮,鸞鳳殿內。
天子氣味短促,顫抖動手將這封遺詔遞給徐貴妃,淡淡一笑:“如此,你也心安。泰州雖遠,但氣候溫澤,百姓敷裕,我們的孩子去那邊餬口,也不會令新帝顧忌。”
“皇上您隻睡了一個整夜,氣色看上去好了很多呢!”
徐貴妃痛哭出聲:“皇上……”
絕色美人蹙眉:“哦?”
他倦怠的閉上了眼睛,揮了揮手:“好了,帶著屬於你的遺詔,歸去吧,朕很累,要歇息了。”
他用心頓了頓,才又道:“被那位葉氏婉拒了。”
天子沉悶的咳嗽了幾聲,低聲問道:“傳聞五弟的人馬已經快打到都城了?”
天子歎道:“實在,是朕對不住五弟,也對不住你……婉容,你恨朕嗎?畢竟是朕拆散了你們。”
絕色美人進了乾德殿,來到龍床邊,看了看,有些絕望。
徐貴妃低垂著眼瞼,輕聲說道:“臣妾冇有甚麼好恨的,皇上給了臣妾無儘的尊榮。”
劉公公恭謹的說道:“回貴妃娘娘,請柬送是送到了,但是……”
本年才三十八歲的他,現在乾枯的彷彿就像是一個七十八歲的白叟。
內侍在遺詔上蓋了玉璽,重新遞給天子。
她手裡緊握著那份好不輕易得來的遺詔,唇角劃過一抹對勁的笑容。
安插的豪華明麗的大殿內,曾被葉瑾救過的那位絕色美人正斜倚在貴妃榻上。
天子動了動眼球,半晌才說道:“是徐貴妃。”
天子還是冇有醒。
徐貴妃隻是嗚哭泣咽的哭,也不辯駁。
絕色美人頓時一喜,“皇上,您醒了!真是太好了!”
徐貴妃悄悄一笑,彷彿夏季花開。
天子皺眉:“太子豈敢?你是他庶母,你的孩兒更是他手足,太子再不孝,也不能做這類違逆之事!”
徐貴妃等的就是這句話,她頓時泣不成聲:“皇上,臣妾擔憂的就是這個呀!太子向來同臣妾麵和心反麵,若皇上真有個萬一,那臣妾和腹中的孩兒,豈不是會被太子撤除?”
天子歎了口氣,說道:“罷了罷了,讓內侍備筆墨,替朕擬一份遺詔吧!”
這裡是大楚國天子的寢宮。
天子想了想,緩緩唸叨:“如朕龍馭賓天,貴妃徐氏婉容封太後,腹中孩兒如果皇子,則封齊王,如果皇女,則封公主,封地泰州。欽此。”
徐貴妃愣了一下:“臣妾親身去……宣讀?內裡是甚麼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