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騰身於主位上站起,膝下有力,幾乎一把摔在殿上,好笑我這爹爹決然不是那種有難言之隱的人。
又是冷聲道:“你明天可算是將世民氣中所想說了個透辟,既是家業無子所寄,那我還要顧慮甚麼呢?”
這場說話,隻要我同爹爹二人,但他畢竟是我爹,並且我實在不肯他是真的謀反了。
“王爺多慮了,覆雪非常必定,皇上定會在乎堯兒多些,再說蘭夢交與王爺,總比此後遠嫁他國要來得好些,屆時她長大成人,你再為她指門稱心快意的婚事那豈不是最好?”
穆重擎雖會派人庇護,但他們畢竟是主子,隻如果端嘉想要做的,那定是難防不測產生。隻要穆裘語不一樣,他當是體味端嘉脾氣的。
“姐妹情深也不過如此。”
“皇上,爹爹是不是犯了很重的罪?”
夜裡被堯兒的哭聲驚起,一番折騰以後又是天瞭然,雖是有奶孃帶著,但是離了遠了我又不放心。
天幕時分,穆重擎擺駕浮安宮,他從澄鑾殿來,要上宏明殿早朝,自從堯兒出世後,他便有了這個風俗,若不是在浮安宮過得夜,他都會起早趕來。
他曉得我的難為,相府裡住著的畢竟是我孃家。
他的話總叫我放心,我同他老是在心底達成默契,隻要讓我陪著他,做不做這個皇後又有甚麼首要呢?
穆重擎放下筷子:“覆雪,無需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