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詩瑤頓了一頓,指著座中諸人一一說道:“這幾位李公子先前已經見過了,這是我寨中二當家韓清海,三當家黃順,四當家溫酌,五當家趙大牛。”
葉詩瑤長身而起,向著李落遙遙一禮道:“李公子,既然入我盜窟,就算是本身人了,世人多說我們是法外之輩,公子如何看,也由得公子。
石昭轉頭望著李落,粗暴一笑道:“李公子,寨中後輩還要你多多勞累啊。”
李落回了一禮,淡然一笑,並未曾有憤怒之意。
李落看了看韓恭手中的書冊,麵龐轉淡道:“書者,記事,明理,傳道,僅此罷了,我所習書卷,不止明理傳道,天然不能少了記事之冊,韓先內行中這一本,記錄了我大甘境內多數河道和湖泊,發源那邊,徑流的州府,旱澇季候,關乎國計民生,為何不是科考當用之書?”(未完待續。)
“功名?”溫酌嘲笑一聲,“現在大甘的功名豈是你如許的窮酸墨客能考得上的,家中冇有萬兩銀錢,我看你還是消了這個動機為好,身無餘財,隻要幾本破書,哼,就算到了卓城,過不了幾日怕是就要露宿街頭。”
最後一個老者神采烏黑,臉上皺紋縱橫,似是比彆人都要老上幾歲,滿臉的辛苦,隻是雙目開闔之間卻彆有一番精芒,李落暗自測度,多是盜窟當中的智囊,喚作韓恭。
公然,韓恭語罷,便問起了沙湖和連雲府的風土情麵,李落對答如流。
山賊大多不識得幾個字,也看不明白書上寫的是甚麼,一併帶了上來,交給寨中幾個識字之人。
依此而下,神采寂然,雙目炯炯有神的老者名為溫行良,寨中諸人多是喚作溫伯。
黃順看了中年男人一眼,謹慎翼翼的說道:“大當家的,本年如何算?還是和往年一樣,藥材、衣物、糧食和酒水鹽料分開麼?估摸著還能剩下數萬兩銀子,要分給四周百姓麼?”
其側老者麵龐馴良,總在嘴邊掛著一絲笑意,蓄著山羊鬍,甚是有幾分頑童之感,喚作葉竹山。
溫酌恥笑一聲,不再接話,座中幾人除了葉詩瑤寥寥數人外,都是麵露輕視之意,不想李落陳腐至此,竟然還抱著如許的動機。
李落亦不倨傲,一一見禮,座中老者見李落雖話語未幾,神情孤傲,但還算知禮,隨即消了幾分敵意,神采稍緩,也都抬手回了一禮。
韓恭取出此中一本,翻了幾頁,淡淡說道:“這幾本書看著也不是趕考該用的書,李公子怎會把這些書帶在身上?”
李落淡然一笑,回道:“讀書人自當以書安身立命,就算取不得功名,老是要試過才知。”
韓恭沙啞問道:“李公子如何稱呼?那裡人氏?”
盜窟當中不似牧天狼軍中有傳信之術,一去一回,少說也要數月光陰,到了當時,恐怕這盜窟該是另一番風景了。
李落展顏一笑,抱拳一禮,臉上神采分毫穩定,不過這韓清海雖似不將李落放在心上,內力卻模糊約約布在李落周身附近,若以武功而論,怕是隻在石昭和葉詩瑤之下,遠勝盜窟當中其他幾個當家。
世人哈哈笑了起來,葉筱熙也禁不住笑了起來,隻是卻未曾看到身邊李落眼中的落寞神采。
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公子如果經心教誨我寨中小童讀書識字,我天然不會虐待於你,不過倘若彆有用心,那就休怪我部下無情了。”